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
瞎子擔心主上無聊,所以,故意留個口子,讓主上有些事情可以做做。
“下次這些訊息,你還是整合一下吧,先從你那裡過一遍。”
“是,屬下明白了。”
“范家來的訊息說,年堯親領一支兵馬,來到了屈氏的外圍郡國。”
“哦?”瞎子有些微微驚訝,“這麼快麼?”
“青鸞軍在青灘上,先是大敗,隨後投降,屈氏犯下通敵賣國的罪,被處理,是理所應當的。”
“話是這麼說,但屈氏的反覆,本就……”瞎子說著,點點頭,道,“許是屬下陰謀詭計用多了,所以,對這些堂堂正正的東西,有些燈下黑了。”
“所以,我那位大舅哥,應該是不打算短期內再掀起戰事了,他似乎一門心思的,想要走苟的路線。”
短時間內,想要凝聚力量,那自然就得團結各方勢力。
就比如當初燕國攻入晉地之時那樣;
但現在,
那位大舅哥似乎打算快刀斬亂麻了。
甭說屈氏大罪在身,討伐他,名正言順,就是屈氏清清白白,但你佔據著這麼大的封地,曾經掌握著那麼多的私兵,
這,
本就是為中央所不容的。
“會那般做麼,那位楚國攝政王,像當年的燕皇那樣……”
鄭凡點點頭,道:“我和他接觸過,怎麼說呢,他當時給我的感覺,真的和與燕皇面對面時,有點像,而且,他應該篤定自己能活很久很久,我覺得,這應該和他體內封印的靈有關。
而且,他做事,太講究客觀規律,也太冷靜了。
伐楚之戰,在我火燒荊城之後,他就馬上躺平,開始借刀殺貴族,更是連郢都,說放棄也就放棄了,想賭一個田無鏡的命。
他篤定燕晉之地會有大災,燕國國力不允許將戰爭規模繼續擴大化和持續化。
現在,
他既然已經做了初一,剩下的十五,必然不會猶豫。
先以大義罰罪的名分滅屈氏,
再以其他手段,甚至不那麼顧吃相地,將那些已經被掏空的大貴族們,進行進一步的清理,集權之後,再耐心發展,等待時機。
話說,
我絕不會像他那樣,活得,完全沒有激情,也沒有感情。”
“那主上您讓公主過去,是想發兵幫屈氏?”
“范家那塊地,蒙山那一塊,是我的底線,也是寫在和約裡的,屈氏,其實和約里根本提都沒提。
這是一種交換,
是我,
將戰敗投降我的屈培駱,給賣了,
換來的,
是范家和蒙山的繼續保持獨立。
我相信,我那大舅哥,是明白我的底線的。”
鄭凡吐出一口菸圈,又抖了抖菸灰,
道:
“最關鍵的是,老田和靖南軍主力撤出晉東之地後,咱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獨自展開對楚的攻勢,更不可能救援得到屈氏。
甚至,
說句不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