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八妹就要恢復正常了。
瞎子伸出自己的左手,
放在了八妹的頭頂。
“你剛剛,是觸景生情了麼?這種感覺,應該還在吧,沒事,我來給你,加重這種感情,讓你再沉陷進去。”
薛三不在,
所以瞎子可以放肆;
但換句話說,
就算是薛三在這裡,如果僅僅是瞎子一個人在這兒,薛三確實會反對,但如果主上和魔王們都在這裡,就是薛三,也無法反對。
因為這個預言,對大傢伙干係重大。
說白了,
同一時刻,
正在吃“喜酒”的薛三表現出了對公主“她也配稱主母”的言外之意,將魔王們的驕傲和“草菅人命”的世界觀表露得淋漓盡致。
而現在瞎子所做的,
無非是在踐行著這一條而已。
平日裡,他們或彬彬有禮,或慵懶,或沉默寡言,或風情萬種,或吊兒郎當……
但本質上,
其實就是當初樊力的那句:
要不,把主上砍了吧?
真以為是開個玩笑而已?
“冰雪,給你面積擴大,更大面積的冰潭,更大的雪,更森寒的天氣………”
“魚湯,鍋,熱的,溫泉,沸騰,白霧,給你加…………”
“我們這些一起的人,信徒,臣服,頂禮膜拜,給你添…………”
大機率,
扈八妹只是短暫地觸景生情,但瞎子,卻運用自己的能力,將現在有的要素,根據他的理解,去進行重置,去美化,去加深,以期待符合扈八妹丟失記憶中的真正模型。
這其實也是心理治療的一種手段,
比如,
讓失憶的人,回到自己以前住的房子,以前睡的房間,本質上,是一樣的。
八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她的目光,開始變得更為渾濁,
嘴唇,
更是在泛紫。
剛剛已經逐漸消逝掉的感覺,正在逐步地回來,且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清晰。
瞎子的額頭,也已經有汗珠子沁出。
建造畫面和用精神力破壞攻擊一個人,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比後者,費力數倍。
“嗚嗚嗚嗚……………”
扈八妹開始出現了哭腔。
她的哭聲,很淒厲。
這裡的動靜,難免引起了外圍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