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發出一聲嘆息,
道:
“鄭凡封侯了。”
“他翅膀硬了。”姬成玦拿出鼻菸壺,吸了一氣,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二哥不會以為我現在還能支使得動他吧?”
這不是在自謙,也不是在掩飾,
事實,
的確如此,
姬老六已經清晰感受到那姓鄭的開始進行逛青樓後拔出那活兒就勸姑娘從良的節奏了。
太子忽然伸手,
猶豫了一下,
摟住了姬成玦。
姬成玦身子一顫,
扭頭看了一眼搭在自己另一側肩膀上的手。
風,
吹著,
捲起些許落葉;
太子笑了,
指了指前面,
道:
“還記得麼,以前。”
以前,
太子也是這般摟著姬成玦的肩膀,
三皇子站在不遠處,動情地吟誦著詩歌。
太子皺眉,認為這有辱燕人風骨,學得跟那乾人一樣文縐縐的,到時候真提不動刀了。
彼時姬成玦小且聰慧,外加受燕皇喜愛,不屑地撇撇嘴,只覺得自己這三哥腦子進水得厲害,竟然還想著將詩文朗誦得有感情後好去父皇面前顯擺。
“那晚,我沒來,兄弟們,都怪我吧。”
“來不來,都一個樣,但你,該來的。”
“對,我是該來的,來的話,證明我還有些人情味,老大、老四老五,甚至小七那裡,還能有個交代。”
“惠而不費的事兒。”
“對。”
太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道;
“其實,我是真心覺得沒有來的必要,老三隻不過是先走一步罷了,用不了多久,又能到下面見到了。
然後,
他又會顯擺他剛作的詩詞,對我念誦一遍又一遍。”
姬成玦不置可否。
到了這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