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六點點頭,
道:
“所以,先不要動手,再多的妙計,再多的暗諜,再多的未雨綢繆,再多的再多亂七八糟的林林總總………”
“呵。”
姬老六笑了笑,
道:
“正如當年門閥家主們所想的那般,大燕,沒了他們,不成;他們,自認為手段高明,於朝堂於地方,都能說上話,也都能做上事。
其實,
他們之中,
真的不乏人傑。
但,
沒用。”
姬老六長嘆一口氣,
將杯蓋在桌上輕輕一轉,
緩緩道:
“如果南北二王再次入京,和父皇坐在一起,定下接班人,張伴伴,你說,咱們這些年,再多的佈置,又能算個屁?”
仰起頭,
姬老六有些神傷道:
“什麼叫帝王心術,什麼叫帝王手段,不是家長裡短,也不是和和氣氣,更不是拉一派打一派,按下這邊拔那邊;
帝王之術在於平衡,
狗屁,
說出這種話的,
真跟農夫覺得父皇一天能吃幾十個油餅子那般的幼稚。
帝王之術的根本在於,
身為帝王,
他,
能掀桌子。”
“要什麼防範,要什麼佈置,要什麼安排,就是我跟老二,互相鬥得天花亂墜………
南北二王的王旗,
往後園門口一插,
我跟老二就都得跪到後園門口去,
聆聽聖諭。”
姬老六忽然一翻白眼,
學著自己那位姓鄭的兄弟曾說過的那句話:
“嘁,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