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嘲諷語氣說這話時,
鄭霖看著自己孃親端著果盤走了出來;
“好興致啊……爹。”
“呵呵。”
鄭凡笑了,繼續喂金魚。
水果切好了,還插著牙籤,並且,自己孃親還親手拿起來,喂到他爹嘴邊。
“有點酸了。”
鄭凡吃了第二口,就不想再吃了。
“怕你心境不好,所以我還特意沒挑甜的。”四娘笑了笑。
“心情好壞,不耽擱吃喝的。”鄭凡說道。
“是,夫君到底是夫君。”
說著,四娘指了指果盤,
道:
“兒子,吃掉它。”
“……”鄭霖。
鄭霖最終還是走了過來,端起果盤開始吃。
酸是酸了點兒,但還不至於難以下嚥,一邊吃著,鄭霖不禁對自己老爹更加腹誹起來。
終於,吃完了,放下盤子。
“爹,外頭在打仗。”
“我知。”
鄭凡繼續撒著饅頭屑,頭也不抬道:
“還能再守個七八天不成問題。”
城內兵馬雖然沒有外頭乾軍多,但好歹也有兩萬多甲士,守城得法,糧草不缺的前提下,乾軍除了磨還是磨。
這磨,就需要時間,甚至以命換命,也得掐著天來慢慢換。
“可局面不會支撐太久的。”
“我也知。”
“你……您就沒什麼辦法麼?”
鄭凡搖搖頭,
但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道:
“有。”
“有?”
“對,再過個三日,你就去城樓我那面王旗下坐著,正好可以鼓舞一下士氣。”
“乾軍每日投石機不停地砸!”
“砸死人了麼?”鄭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