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潤豪道:
“使不得。”
皇帝不為所動。
“對了,
楚國的那個熊家小四,
如何了?”
“快玩完了,已經輸到沒其他可以輸的地步。”
姬潤豪點點頭:“我就知道會這樣,他既然選擇走那一條路,就意味著從一開始,就斷絕了當世為人的念想。
人生百年,
這當皇帝,得先從皇子做起;
如果一開始不是太子,還得來一場兄弟奪嫡;
就算一開始就是太子,當爹的多挺一會兒,怕是真到了自己坐上那個位置時,也不剩幾年春秋了。
而那種幼年即位,也不見得能多輕鬆;
外戚、權臣等等這些,想要清理得,實在是太多,還得再花時間去學如何做好一個皇帝,這又是一大段功夫。
做皇帝嘛,
最難的就是時不我待;
更難的,是明知時不我待時,還要為了大局繼續待著。
成玦,
你做得很好,
我沒選錯人。”
“你要是能早點去死,不硬挺著,我能做得更好。”皇帝說道。
姬潤豪看著自己的兒子,
道:
“我說的,都是你想說的,也就是你認為的,你何必和自己鬥嘴?自己騙自己的心裡話,很有趣?”
姬潤豪緩緩站起身,
繼續道:
“我把一個最壞的大燕留給你,但同時,也是把一個最好的大燕,留給了你。
千秋功過,
我從沒放在眼裡。
我很欣慰,
因為我的兒子,我的繼任者,
嘴上不這麼說,
但心裡,也是這般看我的。”
皇帝目光微冷,
道:
“你註定會被我的榮光所掩蓋。”
“哪個當爹的,會生氣於兒子比自己強呢?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