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
劉大虎似乎發覺到自己做了怎樣的蠢事,馬上退回去,找了另一個空袋子,裝了一些鹽巴進入,再繫著石頭,丟了過去。
百里香蘭冷冷地掃了一眼劉大虎,撿起袋子轉身回去了。
午後,河兩岸,都烤起了魚。
劉大虎看見對岸的造劍師,似乎發了狂一樣,將魚丟下,拿著一把劍,開始啃。
當然,不是真的在吃,而是像發洩一般地在咬。
咬了一會兒,他把劍丟在了地上,顯然,連續幾頓烤魚,讓他的情緒很不好。
晚上,雙方都沒再做飯,因為誰都不想再吃魚了。
第二天早上,
劉大虎開始繼續燒水,泡茶,遞給自己的父親,再用剩下的炒麵,做了一頓糊糊,父子倆繼續這般吃著。
百里香蘭似乎又準備抓魚,
造劍師雙手舉起,叫了起來。
百里香蘭不抓了;
這一整天,對岸除了喝水,沒吃其他東西。
又是一夜過去,
早晨,
劉大虎繼續給自己爹煮茶,這次,在放了茶葉後,還將剩下的紅糖都放入了進去。
爺倆你一口我一口,就著糖茶吊著。
對岸,
百里劍倒是坐得淡然,
造劍師則已經側躺著了,睜著眼,似睡非睡。
劉大虎不明白,他們明明很強,為什麼會這樣,他也沒問自己的父親。
等到正午時,
對岸出現了一支人數在七八人左右的隊伍,身著銀甲衛的衣服。
那批人的出現,給對岸帶來了除了烤魚之外的食物,比如,白麵饅頭。
似乎是得到了吩咐,
百里香蘭甩了一個袋子過來,劉大虎上前,開啟,裡面放著的是八個饅頭。
“爹?”
“吃。”
劍聖拿起一個饅頭,直接咬了一口。
“爹,萬一……”
跟在王爺身邊久了,對進食方面,自然會學得格外小心。
劍聖搖搖頭,道:“對岸的怕死是怕死,但不至於。”
這不是劍聖“婦人之仁”或者“容易輕信他人”,而是真的沒這個必要。
再者,鄭凡又不在這裡;
不是說鄭凡在這裡,大家就不敢吃饅頭了,而是如果他在這裡,那饅頭真可能會被投毒。
不是一個圈子的,做起事兒來,就沒什麼顧忌。
這大概,就是那種純粹的“同道”關係吧。
劉大虎也拿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餓了許久,一口白麵饅頭入嘴咀嚼時的快樂,幸福得足以讓人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