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地。
王爺無所謂地擺擺手,
道:
“就這一次了,以後,誰也別想讓老子再這般狼狽。”
劍聖不再言語,拿著龍淵,轉身離開,劉大虎緊隨其後。
瞧著倆父子,離開了這簡陋的臨時營地,鄭凡對陳仙霸道:
“還跪著作甚,起來吧。”
“是。”
陳仙霸起身。
起身時,
忽聞王爺喃喃自語:
“真會有那麼一天麼?”
“噗通!”
心比天高可追鯤鵬的少年,再度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
一邊在逃,一邊在追。
王爺逃得辛苦,胯下貔貅在突圍那一日,玩兒得過於興奮,透支了自己,導致接下來這些日子的長途耐力上,有些吃緊;
但又不願意在這些紅的白的黑的黃的一眾馬老弟面前丟了自己的牌面,更不可能允許王爺去騎上那些妖豔賤貨;
故而,痛與悲,只能自己一個貅背。
乾人那邊,其實追得也很吃力,一是沒料到那平西王爺沒走尋常路,一開始,大傢伙是向北撒網;
可偏偏,人家來了個橫向西行。
再者,追著追著,又擔心那位平西王乾脆來一個白龍魚服,誰也不曉得自己正追著的目標,到底是不是一個幌子。
畢竟,同樣的戲碼當年這位平西王爺在楚國搶完公主後,可是玩兒過一次。
乾國很大,眼下乾國又很亂,那位平西王爺要真一個人喬裝打扮地行進,銀甲衛又不是神仙,大海撈針之下,只能看那個天意。
但天意要是真站在大乾這邊,上京的火,怎可能燃起。
可不管怎樣,追,那是必然要繼續追的。
而在這場你跑我追的程序之外,
還穿插了一小段的插曲。
依舊是在分別後的一個夜裡,
在一處河灘邊,
一女子,正在那裡烤著魚,香味撲鼻。
而一男子,則坐在那裡,等著大快朵頤。
雖是夏日,但這條河因為上游的改道動遷,使得水勢頗有枯寂之意,灘塗倒是挺大,但河面,頗有些不值一提。
河對岸,
一中年男子帶著一小夥兒站在那兒,像是尋著香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