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你們軍中選的是誰?”
政變,肯定需要調動軍隊;
且官家的清心閣外圍,可是有一支忠誠於官家的軍隊一直保護著官家。
這時候也沒什麼必要藏著掖著了,韓相公直接道:
“鍾天朗。”
姚子詹大驚:“他……他怎麼敢!”
鍾天朗是當朝駙馬,更是為官家賞識信任且一手提拔,如今竟然……
韓相公不以為意道:
“所以說,重文抑武,並非全是錯,那些武將丘八,一個個的,都是喂不熟的白眼兒狼吶,呵呵。”
說到這裡,
韓相公忽然攥了一下拳頭,
砸在了床邊,
自己本人也引起了一連串的咳嗽,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提起嗓子罵道:
“也就燕國的那位攝政王,是個徹頭徹尾的異類!”
李尋道糾正道:“他是奇葩。”
這裡的奇葩,是褒義。
姚子詹嘆息道:“要是那位鄭老弟願意造一下反,那我願意給他寫一百首詩歌功頌德。”
李尋道笑道:“人家寫詩的本事,說不得不比你差,只不過人家志不在此,這話,還是你自己說的。
當年,我們盼著燕人的鎮北侯造反,結果沒反;
後來,我們盼著燕人的靖南王反,結果沒反;
眼下,我們又要盼著燕人的攝政王反……結果人家剛剛統帥了大軍擊敗了楚國。
總是盼著人家內亂,
盼著盼著,
眼瞅著都要盼到自己滅國了。
有時候,
我自己也都在想,
難不成這燕人,當真是天命所歸,代代出人傑,而且還是那種……一心為國的人傑?”
此時,
已經有些疲憊的韓相公囁嚅道:
“只要牧勾坐上龍椅,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