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想讓您去。”
“我?”
“對。”
“對面可是那姓鄭的養子!”
“嘁,養子怎麼了,王爺您覺得委屈了?和您不匹配了?傳出去怕丟了您一世英名?
哎喲,我的王爺喲,賬不是這般算的呀。”
謝玉安雙手抓住自己的兩鬢秀髮,將其狠狠地向後一甩,
轉過身,
看著熊廷山,
手指著北面:
“那位大燕攝政王,為何敢讓一乳臭未乾的小兒領兵上陣?
是瞧不起咱呀,就是瞧不起咱呀?
為啥瞧不起呀?
他和他哥,也就是那位靖南王,
殺了咱多少柱國的腦袋,滅了咱多少精兵,掘了咱多少祖墳?
老一輩,同輩,泰半都折在他們哥倆手下。
人家這是殺麻了,贏麻了,沒興致了,就丟個小輩上場,混一混資歷,見一見血腥。
您這會兒還要什麼面子,
咱們楚人,
哪裡還有個見鬼的面子可以找,
在哪兒呢?
在地上麼,
您指指,
我這就撅著屁股給您撿起來!”
這最後幾句話,謝玉安是嘶吼出來的。
隨即,
他又換了平和的語氣:
“能贏一把,就先贏一把吧,以大欺小的贏,好歹也是贏嘛不是,燕人在上下游,都開始渡河了。
我大軍主力,也早就後撤了。
王爺,
您只有身後的這支兵馬,您大概也就只有這一次衝陣的機會,衝完了,就得回來,否則擔心被燕人包了餃子。
挺公平的,他年小,您也就一次出刀的機會罷了。”
……
錦衣親衛,在岸邊列陣,嚴陣以待。
天天警惕地看著前方情況,
就在這時,
地面開始了輕微震顫,前方,沙塵開始瀰漫。
天天將佩刀收回,
走到身前一名錦衣親衛前,將其長矛拿了過來,又走到另一名盾牌手面前,將其盾牌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