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船上的枯燥歲月裡,
主上基本一覺睡到大中午,上午時分,魔王們聚集在甲板上,開著“舔道”大會,總結經驗提出新的猜想;
等到午後,主上醒來,從下午到前半夜,基本是魔王們對主上的“試驗”時間。
沒人感到煩,也沒人不主動,主上本人也很是配合。
可一直等到船出蒙山,已經進入晉地地界駛入望江江道時,依舊沒能成功起一個。
……
“這到底是咱們舔得沒新意還是主上被舔出了抗藥性?”
三爺坐在船舷邊,三條腿迎著江風來回晃動;
瞎子則伸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脖頸,昨晚他陪著主上聊心裡話,一直聊到主上入睡,無法,他也只能跟著睡了一會兒;
但因為主上睡床上他睡凳子上,有些落枕了。
“給你貼個膏藥?”薛三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問道。
“好。”瞎子同意了。
薛三自兜裡取出一片膏藥,精準地貼在了瞎子脖頸處,搞定後還不忘嘲諷道;
“這次真心話真有用,這些日子四娘一直和主上睡一起,哪可能一點效果都沒?現在四娘連兒子都給主上生了。
再說了,魔丸不也沒動靜麼?”
“知道是知道,但總得親自用排除法來試試。”瞎子說道。
“好好好,那咱現在還剩下什麼法子?”
“理論上,已經沒什麼法子了,這次的閾值,應該是太高了一點,隨隨便便的,可能壓根就夠不著。”
“嘖。”
薛三嘆了口氣,
“日子艱難。”
“手術是沒問題了。”瞎子笑道。
自己和薛三都晉級了一層,實力進一步地恢復,雖然沒能跟上最新的層次,但應付那個開顱手術,問題真不大了。
最重要的是,皇帝的那顆瘤子,長得還那般可愛乖巧。
“還要跑京城一趟麼?”薛三問道。
瞎子點點頭,道:“總不可能把皇帝喊出來給他開瓢兒吧?”
後頭站著一直在啃著饢的樊力聽到這話,當即道:
“開瓢兒是俺的活兒。”
薛三回頭對樊力翻了個白眼,
道:
“那咱可能真沒辦法活著走出京城了。”
瞎子沒再繼續打趣,而是估摸了一下現在的位置,道:“明日差不多就可以下船了。”
自西向東走的話,最常走的路線自然就是經穎都過望江走玉盤城後再徑直向奉新城,因為這三座大城,基本在一條線上。
但他們這行人沒必要一直逆流而上去穎都再下船,早早的下船走陸路反而能更快一些。
同時,在東岸不遠處,已經有一支錦衣親衛正在岸上一同行進跟著了,準備接應王爺等人下船護送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