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孃的腦子進了雪,才會在這個時候反水。
你是不知道我家主上那個脾氣啊,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背叛他;
偏偏主上,又是個不喜歡講大局,誰跟他講大局他就跟誰掀桌子的主兒。
我這邊要是背叛了,
他能不惜一切調集晉東甚至燕地的兵馬,一股腦地殺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我這狗頭摘回去。
我當然可以溜,
但沒了範城,沒了手底下這支兵馬,
我他孃的去你們楚國真的連野狗都不如了,
爺爺我圖什麼?
圖你楚國風水好人心向善當條也夠也有人喂半碗餿食兒?”
苟莫離擺擺手,
道;
“來呀,把這傢伙給我砍了,禮收下,腦袋醃好了,送奉新城。”
“喏!”
“不,不,不要……”
謝家的使者大喊著求饒,卻依舊無法改變苟莫離的決心。
眼下的日子,來之不易,苟莫離很是珍惜。
待得手下人來報人已經砍了後,
苟莫離這才坐在椅子上點點頭,
笑道:
“老子從地窖裡一步一步混到今天,容易麼我?”
“那是,跟著王爺,咱們以後的日子,會更好,說不得您以後也能封侯呢。”
說話的是苟莫離的親衛,也是個野人,腦子不錯,做事也機靈,算是自己人了,自然可以隨便一點。
苟莫離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罵道:
“出息。”
“是是是,卑職目光淺了,淺了。”
“封侯算什麼。”
苟莫離笑道:
“爺以後,可是要在客棧馬廄裡餵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