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自己猛地搖頭,道;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都背離了祖宗了,也背離了我死去的父王,我卑躬屈膝,現在所求的,也就是兩件;
一件,那就是想著能去了燕國後,擺脫豬一般藩王的身份,這輩子也可以嘗試地自己做一些事情,甭管能不能成,到底可以試一試了。
二件,我想保護好我的家裡人,我的母親,我的女人,我是為了活人而考慮所以才背離了死人,這是我晚上入睡前可以讓自己心裡好受些的底線了。”
薛三和阿銘對視一眼,發現趙元年這個人還挺好玩的。
“三先生,請檢查一下我的妻子們吧。”
趙元年向薛三俯身行禮。
薛三擺擺手,道:
“你說,我都沒心思去檢查她們了,證明她們真的不重要,那銀甲衛閒著沒事兒幹,去對你那仨老婆下手?
你死個老婆,誰會在乎?
值得下手的,也就是你和你……你母妃了。”
趙元年明悟了過來,又是俯身一拜。
等到他走開後,
薛三開口道:“你說,這貨是不是在裝?”
“在咱們面前裝有情有義麼?”阿銘反問道。
“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說著,
薛三像是想到了什麼,“哈哈,一想到瞎子還在趙地,我至少打了個醬油,他連醬油味兒都沒聞到,我心裡也就沒那麼苦了。”
……
福王妃沐浴更衣後,主動求見平西王,她很主動。
陳仙霸來通稟時,
坐在帥帳內的平西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福王妃走入了帥帳,就站在那裡,看著坐在上首位置的鄭凡。
鄭凡一開始在那裡翻閱著摺子,
然後,藉著看摺子的餘光,看著福王妃。
福王妃沒說話,沒低頭,沒請安,雙手束於身前,就這般大大方方地站著。
王爺放下了摺子,
看著她,
開口道;
“胖了。”
福王妃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道;
“可不敢瘦了,怕你沒了手感。”
這個女人,還是一樣地會調情,她懂得在恰當的時候撩撥男人的心絃。
在這一點上,四娘其實是比她更厲害的,可問題是,四孃的厲害,鄭凡是清楚的,在四娘面前,王爺一直是處於“弱勢”地位;
而在她面前,王爺可以保持著一種“掌控”感。
不過,眼下的她,雖然並未隔太久,再見面時,卻給人一種她身上的那種薄紗被褪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