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當時以為,他是在指你打趣兒,現在想想,有沒有可能,他是另有所指,亦或者,早有猜測?”
……
“呵,我當時就是拿那瑞王世子嘲諷調侃一下韓亗,哪裡有什麼意有所指。
再說了,我他孃的怎麼可能知道那位乾國的官家這一次居然會這麼猛敢玩兒御駕親征,我是神仙吶?”
睡了一個很長的好覺的平西王,坐在床榻上拿到剛收到的軍報忍不住對坐在自己身邊詢問自己的劍聖笑罵道。
“真的不知道?”劍聖還有些不信。
因為最新的軍報,清晰無誤地指出,南面的禁軍之中,立著金吾龍纛。
“唉,老虞啊,你常在我身邊,下面人給我神話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但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難道還沒有數麼?
怎麼現在學的跟個文人似的,在這兒咬文嚼字。”
鄭凡伸了個懶腰,
他這一覺,是從昨天黃昏睡到了今兒個差不離快正午時分。
可謂入睡前,意氣風發,醒來後,直接四面楚歌。
“仙霸,本王餓了。”
陳仙霸送進來了吃食,伙食很好,四個菜一個湯,單獨為王爺做的。
其餘人,都早早地吃了。
王爺一個人坐在帥桌後頭,拿著筷子,吃得那叫一個慢條斯理。
帥帳外頭,趙元年帶著除了自己母親以外的一家子,也早早地在候著了,顯然,他們也知道了外面的情況。
吃好了飯,
王爺揮揮手,示意將碗筷撤下,而後,走出了帥帳。
趙元年帶著自己的王妃們,向王爺行禮。
吃飽喝足的平西王爺,目光稍稍在那位磨盤側妃的身上多停留了一小會兒,
隨即指了指趙元年,
道:
“你母親呢?”
“回王爺的話,母親在帳裡,著華裝。”
“你母親是個懂事兒的,去,讓你媳婦兒們,也把華裝穿上,把氣派給抖落出來。”
“是,王爺。”
趙元年馬上帶著自己的三個王妃回去了。
腳下步履不停,卻一步三回頭,到底是心裡害怕到了極致。
二狗子,最怕的就是被清算的時候,因為他明白,真到那時,他的下場到底得有多慘。
相較而言,
已經被二十餘萬大軍圍困的平西王爺,卻顯得很是從容。
帥帳外圍,不少燕軍士卒,除了巡邏的,其餘的要麼在刷馬,要麼乾脆在眯覺。
老卒們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麼才對自己最有利也最實際,同時,他們的這種經驗和情緒,也會傳染給身邊的一些新卒。
鄭凡右手抓著自己的下顎,左手環抱住脖頸,晃了晃,再“咔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