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平時會裝傻。”
“那為什麼現在不裝了呢?”
“裝累了。”
“你才哪兒到哪兒呢,呵呵。”
“你那邊的那位平西王爺,早年未發跡時,面對郡主面對皇子面對上峰,想來也是會屈膝的,但現在呢?”
“王爺不一樣,他現在的位置,已經無人可以撼動了,你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不知道,但我有種預感,這種預感就是,以後,似乎不用再裝了。”
“你是活膩了?”
“或許吧。”
“這麼點兒個年紀,居然說這麼老氣橫秋的話。”
兩位乾國宗室,陷入了沉默。
這種沉默,帶來的是一種壓力;
前日,
韓相公和平西王爺坐在這裡,倆人只是很默契地走了個過場,實則,並未談到些什麼。
但兩位主事人,心裡都是有溝壑的,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
而今日這兩位,其實相當於雙方主帥鬆開繩子放出來的兩條小犬,心裡的壓力是不能墮了己方的面子。
可問題是,他們來時,並未被吩咐談什麼;
所以,在見面的寒暄結束後,下面,該怎麼進行?
“勸降麼?”
趙牧勾問道。
“你勸降我還是我勸降你?”趙元年問道。
“這裡是乾國,你姓趙。”趙牧勾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如果說我家王爺降了,你們會讓開道,讓我家王爺率軍安全返回燕國麼?”
“應該……可以吧,反正上次不也是這般來,又這般走的麼?”
“那我家王爺這次進來是為了做什麼?難不成只是帶走我的麼?”
趙元年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那你家王爺,為何不打?”趙牧勾問道,“你家王爺本打算繼續南下的,這我們都清楚,眼下之所以停下來,是擔心我們這一支其背後的乾軍。
但他為什麼不打?”
趙元年聞言,嘆了口氣。
趙牧勾好奇道:“為何?”
“很抱歉。”
“嗯?”
“我還沒爬到這個份兒上,軍機之事,我是沒參與和知道的份兒的。”
“那你在他那裡做什麼?”
“講風土人情,講故事,講乾國朝堂上誰誰誰和誰誰誰,包括前陣子講的關於你的事,你們這一脈,挺慘的。”
趙牧勾搖搖頭,“現在的你,比我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