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叔叔,又打了勝仗呢。”
“是的,陛下,推算日子,平西侯爺應該也快回來了,您就能見到了。”
“是啊。”
姬傳業像是想到了什麼,將書合上,
道;
“成親王府的司徒宇哥哥說,不陪我去石山祭拜那位……成國的,太祖皇帝,對吧?”
“是,他被平西侯爺下過禁足令。”
“可薛師傅對我講過,百善孝為先,天大地大,孝最大,司徒宇哥哥不去祭拜自己的爹爹,算不孝麼?”
小張公公思索了一下,組織語言道:“成親王府,還是更害怕侯爺。”
姬傳業眨了眨眼,
問道;
“張伴伴。”
“奴才在。”
“我拿出父皇的旨意,和父皇給我的儲存在張伴伴你那裡的,我的,太子璽印,都沒辦法讓司徒宇哥哥出城與我去祭拜他的父親;
是不是就是說,在司徒宇哥哥眼裡,平西侯爺,比我,甚至比,父皇,都要可怕?”
姬傳業說話時,停頓比較多,畢竟年齡小,一邊思考一邊說話自然就容易卡頓,但他還是在很認真地說著。
小張公公聽到這話,後背直接開始發冷汗,他忙跪伏下來,
道;
“主子,您可千萬別這麼想,可千萬別這麼想啊。”
您可是要去平西侯府的!
姬傳業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小張公公,道:
“張伴伴,起來。”
“奴才,奴才……”
“我的意思是,司徒宇哥哥,會不會故意想……讓我這般……覺得呢?”
“……”小張公公。
“娘說了,外頭的事,得多琢磨,琢磨一圈,不夠,得再加上一圈,才不容易被人捉了蝦米。”
捉蝦米這個詞兒,是何皇后自民間帶來的口頭禪,很顯然,被自己兒子學走了。
姬傳業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主子,主子……”
小張公公馬上起身,從袖口裡取出一個小瓶子,自裡頭倒出一粒藥丸,幫著姬傳業服下。
這是培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