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自己的雙臂,
喊道;
“棺材,我已經帶來了,元山柳攜鄉民,來此地特來求死,以我以及鄉民之死,以我等之鮮血,喚醒大楚萬民火鳳之意!”
老頭兒,是來求死的,棺材,也帶著了。
其身後,遠處站著的那群民夫們,也都揮舞著鋤頭,士氣很高昂。
“行行行。”
鄭侯爺點點頭,
舉起手,
“本侯,可以滿足你,也是不錯,到底是讓我見識到了一些,不一樣的風景。”
“多謝侯爺成全,還請侯爺明白,大楚像老朽這般的人,其實,還有很多很多,侯爺的馬刀,得磨鋒利一點,怕是以後,都得砍出錯口來。”
“行,本侯知道了,本侯,成全你。”
鄭侯爺的手,
將要落下,
等手落下時,
其身後的騎士,將盡數而出,碾碎面前的老者,順帶,碾碎後方的那群鄉民。
元山柳已經閉上了眼,在等待著自己的結局。
然而,
鄭侯爺的目光卻忽然注意到,
元山柳的手上,帶著珠子,腰間,掛著配飾,頭髮凌亂不假,卻也依舊戴著楚人喜歡的那種髮夾。
楚人喜歡將兩鬢留長以求飄逸之感,而不需要飄逸時,則以髮夾固定髮式;
諸夏之禮,在楚國,發展得更為繁複;
而燕國,則因為數百年來和蠻族的廝殺爭鬥,彼此之間,其實都互通影響了許多,官僚等上層人士自然還遵循著夏禮,但民間的話,其實早就演變成怎麼舒服怎麼來了。
鄭侯爺落下去的手,
忽然停住了。
身後,一眾騎士,剛準備策馬向前,又不得不強行按捺住。
鄭侯爺忽然覺得,有點意思了。
然後,
他扭頭看向身側,看向了一同過來看熱鬧的範正文,範正文眼珠子轉著,在看見鄭侯爺的目光時,欲言又止。
“說。”
範正文馬上行禮稟報道;
“侯爺,下官若是沒記錯的話,楚國攝政王親自提拔起來的一名寒門子弟官員,這幾年,頗受重用,也姓元,叫元河鯉。
其人有一則逸事,據說,其名和父名,相對成聯。”
山柳,河鯉,
倒是對的上。
前方,站著等死的元山柳有些疑惑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