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這是皇帝和平西侯府關係深厚的象徵,二來,也是姬家的傳統,一如先帝和李梁亭之間的友誼與信任就是在小時候確定下來的;
但,這一次這時候送來,也包含著皇帝對自己的全力支援。
鄭侯爺打算親自去穎都接太子,哦不,接的不是太子,而是小六子家的孩子。
這點面子,還是應該給小六子的。
也正因為走了“大道”,一定程度上,算是脫離了範城的實際控制範圍,再加上這次兵馬除了留守給苟莫離用的,其餘要回去的兵馬,也分了好幾路和好幾個批次,所以,鄭侯爺現在身邊,船上的和船下的護軍,其實不算很多。
但就是這樣,楚人也不敢主動來攻,楚人集結來的主力還在範城以南的,這邊綴著的楚軍,則是附近楚人軍堡和縣城裡的守軍。
與其說他們是在驅逐“燕人”,倒不如說是在“歡送”。
屈培駱思慮了一下,道:
“應該還會再跟一段路。”
“也是辛苦他們了,呵呵。”
鄭侯爺拍了拍屈培駱的肩膀,轉身,走入了自己獨居的船艙。
四娘此時正坐在那裡看著賬簿,同時還在寫寫畫畫。
“還忙著吶。”鄭侯爺走過來,自後頭抱住了四娘。
“主上,范家舉家搬遷進燕京,小狗子佔了範城,那原本經由範城這一線的生意,自然得咱們來接手了,奴家還得再安排籌劃一下。”
仗打完了,但生意,還會繼續做。
皇帝不準,但下面的人,並非皇帝一個人可以管控得了的,走私生意,自古以來都是無法禁絕的。
楚人如是,燕人,亦如是。
且對於不少楚人而言,我恨的是燕人,但我和銀子沒仇。
晉東那塊地方,以商貿為大馬車來動,帶動其他方面的快速發展和恢復本就是既定的方針。
“太辛苦了,你,也該歇歇。”
“小事兒而已,用不著歇息。”四娘不以為意。
很多時候,和四娘在一起時,鄭侯爺都有一種自己被女強人給包養的感覺。
事實,其實也的確如此。
除了偶爾打仗時顯得自己很爺們兒一些,平時生活中,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似乎被拿捏的,都是自己。
“接下來,咱們就專注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那個問題給解決了。”鄭凡說道。
“這個不用急,麗箐妹子已經有身孕了不是。”
“不一樣的。”
“反正都是主上的孩子,從誰肚子裡出來,又有什麼區別?”
鄭凡在旁邊坐下,道:“還是不一樣的,咱可以多花點時間,找找看看,名醫大夫找找,煉氣士也可以找找,咱現在有錢也有權,不怕沒得找。
來,吃個葡萄。”
鄭凡親自剝了個葡萄,送向四娘嘴邊。
四娘忽然間一把推開葡萄,
捂著嘴: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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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