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屬下謹記侯爺教誨!”
屈培駱也起身行禮。
老祖宗則有些不滿道:“侯爺,您這可是真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嘍。”
鄭凡點點頭,
道:
“再這般與本侯說話,本侯就命人將你脫光衣服吊到桅杆上去。”
“……”老祖宗。
範正文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老祖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但最後還是起身行禮:
“老身知錯了。”
“范家以前是奴才的時候,在自家家裡,也是土皇帝,後來在範城時,更是實打實的一方小諸侯,頭上沒人管著,反正怎麼說話怎麼做事都可以看心情隨個心意。
但此次范家舉家搬遷入燕京,
以客家之身份,入燕國官場,你孫子必然會小心翼翼的,這一點,本侯不擔心;
你呢,
榮華富貴大概是有的,但這大半輩子孤芳自賞種花養草的孤僻脾氣,再不收斂收斂,遲早也會被鬧出事端來。
別以為皇帝會看在什麼親戚情誼的面兒上多照看你,這麼說吧,皇帝在這方面,和本侯很像。”
範正文忙行禮道:
“多謝侯爺指點。”
“老身,老身,老身回屋歇息了,老身就不該出來,侯爺,老身告退。”
老祖宗實在是架不住被這比自己孫子還小得多的男子像訓孩子一般訓斥,只得起身離開。
她走後,在場的男人們都笑了起來。
“唉。”
範正文嘆了口氣,道:“其實,下官真想去侯爺所在的奉新城,想來,日子能過得更自在一些。”
鄭侯爺搖搖頭,道:
“你去本侯那兒沒用,本侯那兒有比你更厲害的理財能手。”
“……”範正文。
瞎子更注重於具體的事務,思想政治、官僚體系建立這方面,四娘,則是財政上的操盤手。
這幾年,鄭侯爺能在戰場上屢立戰功,真的離不開四娘在家裡的經營,四娘,就是鄭侯爺的蕭何。
範正文的本事和四娘相沖突了,二人都在財政大局觀和設計上重疊了,如果只是做下面的一個負責一類的頭目,其實用不著範正文這種級別的。
而且,侯府如今是實質上的晉東“國”了,財政,怎麼可能操之於外人手裡,那就真的是一點秘密都沒了。
“侯爺您,還真是直接呢。”範正文苦笑道。
“直來直去就好,彼此都舒服,去了燕京後,好好幹吧,幫皇帝,好好地把大燕的財政理順,讓大燕早日恢復元氣。
這種打了一仗,能打贏,卻還得再撤軍的仗,本侯是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
打贏了,還得退,至多搶一把走人,看似賺了,但距離真正的開疆拓土比起來,還是欠缺了實實在在的過癮。
只可惜燕國地盤雖大,卻沒辦法持續地開展戰爭後勤補給。
“侯爺放心,下官定然竭盡所能。”
屈培駱開口道;“侯爺,末將該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