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先生,您看……”
“我瞎。”
“嘖。”苟莫離笑了起來,“楚軍壓過來了。”
“然後呢。”
“兩條路,要麼咱們現在一頭悶進去,要麼,就撤。”
“屈培駱和範正文,好像不值得咱們倆為他們送命。”
“我也是這般想的。”苟莫離點點頭,下令道,“回撤,速度慢點。”
燕軍開始後撤,楚軍開始追擊,騎兵包抄,步卒壓制。
帥輦上,已經交接了親兵營的獨孤念重新站回到了自己爺爺身邊:
“爺爺,那支燕軍這是在做什麼?”
很顯然,獨孤念也看出了對面的燕軍似乎並非鐵了心地要逃。
“為了吊著咱們,給範城裡的餘孽,多一些希望和所謂的機會。”
“這些燕人的心,也夠大的。”
“應該不是燕人,燕人哪裡會為兩條狗這般豁出去的,那位鄭侯爺,也應該是個會算賬的人才是。
傳令,
不用再兜圈子了,將哨騎和斥候喚回來整合一起,添作一支騎兵過去,在前面的河灘,將他們給我堵住!”
“喏!”
苟莫離想要兜圈子,但獨孤牧也不是吃素的,反正城內的勸降也需要點時間,獨孤牧不介意在這裡多耍一會兒,包個圓圓滿滿的餃子。
等著等著,獨孤牧終於找到了機會,也是燕軍輕敵了,在一處河灘旁,被另外出現的一支楚軍騎兵給堵住了側翼。
“上坡。”
苟莫離不假思索地下令,領著麾下上了坡。
楚地多山,故而,楚人喜歡叫一些小山包為坡,山的標準,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
見“燕軍”上了坡,
獨孤牧下令包圍起來,同時派人上去勸降,勸降的標準,可比對範城內的範正文和屈培駱高多了,既往不咎,高官厚祿。
“爺爺,這是為何?”
“虛張聲勢,揚塵裹兵,對方主將,是個有腦子的;
後撤時,兵馬井然有序,這支騎兵,素質上也是極好的;
為了主子的安危不惜捨身來救,沒有直接逃離,可謂是個忠心的。
這樣的人,值得老夫親自招攬。
再者,我楚國想要繼續對抗燕國的話,就必須在騎兵上多下功夫,這種人才,陛下會喜歡的。”
……
“喲,北先生,對面的獨孤家柱國,要勸降咱呢。”
“你想降麼?”
“瞧您這話說的,狗子我對主上,可是忠心不二。”
說完,
苟莫離對身邊計程車卒吩咐道:
“告訴勸降的人,就說我們要考慮一會兒。”
“是,將軍。”
……
“爺爺,還是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