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說了,我出門去雪海關了。”
阿銘有些意外道:“你不去把這件事告知主上麼?”
“告知,當然要告知啊,咱們既然猜到了真相干嘛憋著故意不告訴讓他們的誤會越來越深?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我先走了,你去告訴唄。”
“我已經進階了。”
“沒用的,這次得為主上擋刀,等在雪原上看看有沒有機會吧,對了,你可別忘記。”
“行了,我這就去。”
阿銘起身,離開了棺材,對著酒窖裡特意安放的鏡子,邊整理著自己的衣領邊開口道:
“還有一件事……”
“想說就說。”薛三催促道,他正準備出發呢。
阿銘慢條斯理道:
“我一直覺得奇怪,正如你之前嚷嚷著的,咱們有生殖隔離也就罷了,畢竟咱們不是普通人,但主上為何也有?我的意思是,主上和四娘有就算了,為何和其他女人也有?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就意味著我們作為這個世界的‘穿越者’,在這裡也加了一層生殖隔離,但這又是自相矛盾的,存在即合理,既然存在,就不應該再給什麼額外的歧視,否則,就相當於否定了我們的存在,那我們現在又算是在做什麼呢?”
“哦,為了這深奧的哲學問題滿飲此杯!”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薛三問道。
“你注意到今日魔丸動手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薛三愣了一下,撓撓頭,
“我,特別的地方………”
“抱歉,我忘了,你這次還沒晉級,可能在感知力上,和我有些差距。”
“呵,你在這兒打伏筆製造爽點呢?”
“今晚,我看見魔丸動手時,他變得更強大了。”
“繼續廢話吧,明天主上要是問我為何還留在侯府,我就說聽了你講了一夜的廢話,最後貽誤了軍機。”
“他身上的鬼氣,已經完全轉化成怨念了。”
薛三疑惑地抬起頭,看向阿銘,道;
“繼續說。”
“以前,魔丸因為境界太低,所以身上參雜著極多的鬼氣,最開始時,他其實就是一個單純的鬼嬰。
然後,伴隨著一次次地進階,其身上的鬼氣,在變得越來越少,逐漸轉化成怨念,這種更高層次的力量。
他自己,也在完成從鬼嬰到靈體的過渡。
對了,你應該知道,最執著於主上能不能有孩子的,是哪個吧?”
“瞎子唄。”薛三馬上道。
瞎子想的,就是一定要造反玩一下,這沒後代,不好搞啊,人心就沒法穩定,絕大部分人跟著你混不像魔王們那般只是圖個爽,人家想要的是子子孫孫的富貴,你自己連子子孫孫都沒有,還怎麼給人家承諾?
“對,是瞎子,其實,從上上次魔丸沒進階,瞎子就留意到了,他還特意找過我,讓我留意一下魔丸的變化。
因為梁程基本都在外領兵,我則大部分時候都在主上身邊,再加上我自身的屬性,對魔丸的鬼氣這種陰邪屬性的力量,會更為敏感,也更容易捕捉。
瞎子讓我留意魔丸身上鬼氣的變化。”
“你的意思是?”
“我們可能是有生殖隔離的,因為我們生命層次擺在這裡。
但主上,應該沒有,因為主上就是以一個普通人的姿勢降臨在這個世界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和什麼天命之子和什麼宿命的裁決這些玩意兒,半點關係都沒有。
主上這幾年,都是靠著自己奮鬥和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