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二孃再給你剝一個。”
“不了,二孃,留給您和父親吃。”
“放心吧,不差他那一口的,再說了,你吃過癮了他才肯吃不是?”
公主伸手蹭了一下天天的鼻尖。
有時候公主自己都在想,要是自己以後的孩子沒眼前這孩子乖巧怎麼辦?
養孩子的感覺被這孩子給拔高到了一個高度後,自己以後的孩子不聽話會不會被自個兒嫌棄?
“最近課業落下了沒啊?”
“北先生出門了,天天自己在背書。”
“那畫畫呢?”公主問道。
“畫了的,按照二孃出門前的吩咐,五天一幅畫。”
鄭侯爺的後宮,素質很高,就是柳如卿其實也是琴棋書畫都通一些,公主就更厲害了。
瞎子負責課業,公主和柳如卿就負責畫畫和音律。
這年頭,音律是衡量一個人身份貴重與否的標準,畢竟,只有脫離了衣食之憂的人才有閒工夫去學習音律。
“我們家天天真乖,那二孃來考考你,就對著這顆果子,天天畫出來好不好?”
“好。”
天天點點頭,他不怕被人考究課業,因為有人考究課業意味著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說話。
但他知道,乾爹很忙的,所以從不說自己會覺得孤單。
“正好二孃從楚國帶回來一套畫具,來人,拿出來。”
“是,夫人。”
一套嶄新名貴的畫具被擺了上來。
攤開,擺放好;
天天沒用鎮紙,而是用紅色石塊壓著,他習慣了姐姐陪著自己練字畫畫的感覺。
“來人。”
“夫人。”
“去告訴侯爺一聲,說天天在我屋裡,晚上讓侯爺到我這裡一起吃個小團圓飯。”
“是,夫人。”
“天天乖,你先畫著,二孃去換身衣服。”
“是,二孃。”
公主抱著一個錦盒進了裡屋。
她開啟了錦盒,裡頭,躺著一顆黃澄澄的丹藥。
見到這枚丹藥,公主眼睛裡流露出期盼的神采。
其實,先前吃的奇珍異果只是開胃菜,這枚丹藥,才是真正凝聚著一個部族的鮮血。
而這時,
天天拿來當鎮紙用的紅色石頭,
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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