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向鄭凡行禮。
“去休息休息吧,路上疲乏了肯定,我去前頭簽押房處理一些事,稍後與你們一起用午食。”
鄭侯爺的身子雖然還未完全復原,但也算是正走在恢復元氣的路上,女人回來了,這家,才有了真正的溫度。
不過,鄭侯爺這般急切地想要先去處理公務,倒不是染上了這個時代大男子的通病,為了保持提振夫綱之做派,故意忽略這種離別相聚的情景,而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
簽押房內,閒雜人等被屏退,只留下何春來一個。
很快,
苟莫離和梁程走了進來。
野人王這次去楚地,是為了理順那邊的關係,開拓那邊的局面,讓范家真正意義上成為侯府於楚地的一顆釘子以作後用。
他再加上樑程的這種配置,說實話,確實是有些太高了,根本還是為了保護兩位夫人的絕對安全。
“主上。”
“主上。”
苟莫離有些詫異,自己這邊剛護送著兩位夫人回來,侯爺就毫不耽擱地召見,如果說這位侯爺不是個因私廢公的人也就罷了,可偏偏,苟莫離清楚,眼前這位,是相反的。
他倒不會因此而看輕了鄭凡,事實上,這種喜歡因私廢公的人,且還掌握著你的性命和未來,其實是最為可怕的。
前車之鑑,就是趙九郎。
換做另一個鄭凡,亦或者叫“小田無鏡”吧,他趙九郎,絕不會迎著晨曦被割喉放血。
梁程則有些許的興奮,因為他知道主上在燕京晉級了。
鄭凡看了一眼何春來,何春來將一封信,遞給了苟莫離,且示意梁程跟著一起看。
信,是瞎子寄來的。
梁程很快就看懂了,這是預言的大概位置,被找到了。
苟莫離則看得有些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雪原上又有哪個不開眼的部落得罪了侯府?
在這件事上,鄭凡和瞎子溝通後,決定,還是告訴苟莫離……一部分真相。
雪原太大了,雪原的部族,也很多,別看野人現在在侯府面前,戰戰兢兢,但你想出兵雪原,不經過他這個野人王合計,還是可能會出問題。
是的,
鄭侯爺決意出兵了。
他沒打算帶著魔王們,玩兒一出七劍下雪原;
親自去解決那宿命的對決,看起來很酷,也很江湖,但實則有點腦子進水的意思。
辛辛苦苦地搞出家大業大,圖啥?
圖單挑麼?
大軍開過去,碾壓一切,這種穩穩的幸福,它不香麼?
而一旦牽扯到軍隊的開拔,且還是遠征到雪原的極北之地,不和這位野人王說說話,心裡,還真有些沒底。
“本侯做了一個夢,夢裡,在雪原的極北之地,有一個東西,正在詛咒著本侯,本侯很不舒服,所以決意要剪除了它。
故而,本侯提前派人去雪原檢視了情況,還真的在極北之地,發現了一個教派,和星辰的信仰截然不同的教派。
地圖,就在這裡,雖然不是很精確,但也算是有了一個大概。
既然找到了,那本侯就決意發兵,去將其抹去。”
苟莫離聽到這番話,張大了嘴巴。
這話,挺扯的。
但他更明白,此時不是較真一個夢的問題,而是侯爺已經決意要發兵,自己要做的,是如何幫忙配置和安排好這次出征。
所以,苟莫離直接進入正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