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河翁這是瞧不起我等啊?”
“吾輩修行一世,自當取人間一痛快才是!”
“是極是極,吾雖境界低微,但也願意助山洋道友一臂之力!”
“諸位,我等一齊施法。”
“來來來,就請倒河翁做引子,咱們一同施法,幫山洋道友去隔絕那天象之機。”
“想走的快點走,莫耽擱我等做事。”
內院內的眾人,倒是沒一個走的。
並非是真的所有晉地出身的欽天監煉氣士都願意趟這一腳渾水,而是倒河翁組織起眾人時,就做了篩別。
孔山洋臨行前,於他說了這事,倒是沒求他一起或者暗示他幫忙做些什麼。
但倒河翁還是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故而於今日,早早地召集眾人開壇論道,實則是在這裡預備著。
雖然隔著有些遠,但於天象氣機而言,這等距離,真的不算什麼。
故而,當魔丸第一次開始嘗試捅破那“蓋子”時,這邊,就已經感應到了。
倒河翁一撫長鬚,
笑道:
“好,吾等,開始吧。”
內院眾多煉氣士,實力境界高低不一,但在此時,卻一齊施法。
倒河翁伸手,以一把戒尺為引,強行歸納,再以此為媒介,虛無之中,似乎形成了一隻大手,開始遮蔽向那個方向。
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是神神叨叨的舉動,但在他們自己的視線裡,卻是隔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距離,在幫自己的朋友進行遮掩。
而在欽天監外頭,
一眾巡城司甲士已經開赴了過來,逐漸將整個穎都欽天監包圍。
衙門裡,並非都是煉氣士,還有許多文吏,也有不少沒有參與這件事的燕晉煉氣士,他們在看到這一幕後,都懵了。
外頭,
一名出自燕國皇宮的紅袍大太監站在巡城司士卒的前方,臉皮不停地抽搐。
他是穎都欽天監的監司,其職能,就是管理這魚龍混雜的欽天監。
他並不知道里頭正在做什麼,但能察覺到,他們,正在做事。
這時,
穎都欽天監監正走了出來,他是燕人,氣質儒雅,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兵士,他開口問道;
“監司,你意欲何為?”
監司太監笑著看向監正,
道:
“監正大人,應該問裡頭的人在做什麼,而並非來問咱家。”
“本官已遣人去問詢了,稍後就能得知。”
“巧了,咱家也遣人去了太守府,稍後,也能得知。”
“太守大人又不是我門中人。”
“太守大人,是個燕人。”
“本官不是?”
“大人,您似乎真的有些忘了。”
“放肆,欽天監乃重器衙門,你身為監司,卻調刀兵於此,簡直,簡直……”
“其他衙門也就罷了,欽天監,本就不該收取那些晉人進來,既然重器,怎能操之於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