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兒的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不知道,但既然二品有了,一品,並非不可能,只是,太難了,難得,連條路都看不見,怎麼,你覺得這畫中的人,是那種級別的存在?”
“我不會介意以最大的程度去揣摩它。”
“然後呢?”
“先查出來,再確定位置。”
“古來不少皇帝,和你現在的心思差不多,凡是會威脅到自己皇權的,哪怕僅僅是在將來才可能出現的威脅,都會提前下手去扼殺。”
“是。”
“那樣多沒意思?”劍聖搖搖頭,“如果是我,我巴不得自己的對手足夠強大,不,我是巴不得隔三差五地就能遇到田無鏡那樣子的對手。”
“你會覺得這種生活很充實,但我真的不喜歡,我喜歡午後喝著茶聽著家裡的女人唱著曲兒。”
鄭凡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畫面,
道:
“還好,他在雪原上。”
雪原,毗鄰我的勢力範圍。
劍聖點點頭。
這時,縣令進來通報:“侯爺,太守大人來了。”
“請。”
“畫,我幫你先收了吧。”劍聖上前說道。
“多謝。”
“客氣。”
……
“哎呀,鄭老弟,怎麼了,聽說你在這上川縣遇到事兒了?”
許文祖還是那麼的胖,軍情政務忙碌時,他是浮腫起來的虛胖,一切平順時,他是心寬體胖。
“嗯,以前府裡的一個手下,出了點事兒,這裡受了傷,流落在民間,竟然被人賣進了紅帳子當起了相公。”
鄭侯爺說著還嘆了口氣。
他在上川縣調動了附近的守備兵馬,這麼大的動靜是不可能瞞得過人的,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堂堂平西侯爺,府裡的人竟然出了這檔子事兒,侯爺發怒調兵報個私仇,豈不是很正常?
至於說被人參奏一個跋扈,這玩意兒對現在的平西侯而言連撓癢癢都不如。
當然了,如果誰敢參奏一個居心不良云云,那麼,敢參奏這個的,必然會在朝堂上先被收拾掉,原因很簡單,平西侯爺確實有那個居心不良的實力。
“人可還好?”許文祖問道。
“腦子還沒修養好。”
“我說人。”許文祖提了提屁股,眨了眨眼。
“還沒來得及接客。”
這或許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就好,那就好。”
“我說,哥,你這關注點,夠奇特的。”
“嗨,這事兒我也沒和你說過,以前只聽說過晉風飄逸,還覺得無所謂,想你哥哥我好歹也是堂堂燕地兒郎,且還是在荒漠邊長大的;
可誰曉得,這進了穎都後,每次赴宴,他孃的宴席上竟然都有這類的相公堂而皇之地陪客……
哥哥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入鄉隨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