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點點頭,“太累。”
“那我們就只喝酒,少說話。”
“好。”
“哎哎哎,別介啊,別介啊,貔貅呢?貔貅呢?”
你們是來喝酒的,可我三爺可不好這一口啊。
“喏,在那兒呢。”
紅袍小太監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那尊煉丹爐。
丹爐,平時基本不開,但依舊會時常擦拭。
薛三一邊拿著炸年糕吃著一邊起身,走到丹爐旁邊。
子客舉著杯子,
開口道;
“此丹爐之下,鎮壓著貔貅。”
“嘶,這是陣法吧?”
“是,中樞之陣。”
“記得當初靖南王破楚國郢都時,楚國郢都召喚出了一頭火鳳之靈。”
子客搖搖頭,
笑道:
“雖然子客未曾親自見過,但子客覺得,這尊丹爐之下,可不僅僅是一個靈。”
“不僅僅是一個靈?有血有肉?”
有血有肉的遠古貔貅?
其實,
一直以來,薛三都覺得那些頭在外頭的貔貅,包括自家主上的那一頭,貔貅是貔貅沒錯,但……似乎真的和印象中的神獸有些區別。
神獸,
你最起碼能抗得過一個三品高手吧;
但很顯然,那幾頭貔貅,除了速度、耐力、衝鋒各方面屬性超出戰馬許多,外加一個儲物的能力外,其實,並沒有脫離載人工具的範疇。
“具體的,子客也不知。”
“這丹爐,就是陣眼啊,本身,就是一個機關。”
“是,一個巧奪天工的機關,師傅在時,曾專心研習於此,卻不能解開這機關之秘,只能以煉氣士之本事,和丹爐下方所鎮壓的貔貅意識產生呼應。
不僅僅是師傅,據說百年來,鎮守這座丹爐的宮中之人,都想過很多的法子,甚至連曾經晉國的天機閣閣主都親自過來,可依舊無法破解這機關。
皇室藏書閣有記載,
這頭貔貅據說習性發狂,導致難以受控,故而設此局以鎮之,這座丹爐,本想著是借用貔貅之火來熔鍊,但本質上,是困鎖住其所用。
百餘年來,這座貔貅的體魄應該早就腐朽了,本命之火,也早就柔弱了下去。
其本身之兇性,也被磨去,漸漸的,和大燕氣運相互交融,其以氣運為載體得以續命存活,同時也反補氣運,得以生生不息。”
“這麼玄乎?”
“是,但先皇,是不信這個的。”
“那是,玄而又玄的,大家就每天蹲家裡算命啥事兒也不幹了,就指望著算命的去撒豆成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