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伯不出,如蒼生何?
所以,
這搶的哪裡是公主,
這分明搶的是日後往上走的青雲之梯!
屈培駱斜著頭,他還是有些無法理解此時的狀況,不,確切地說,他不敢去理解。
蘇明哲蘇先生,
怎麼就變成了燕國的平野伯?
答應為自己大婚作詩的文客,
怎麼就將自己的未婚妻給抱在懷裡了?
他居然在內院裡,住了這麼多天!
自己居然還和他,笑臉攀談迎奉這麼久!
先前,自己居然還主動給他送上一箱子金子紅封!
而且,
而且,
而且,
而且他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成國之戰,靖南侯在望江江畔大破野人主力,當屬第一功,第二功,就是千里奇襲雪海關的鄭伯爺。
更別提屠俘的命令,是鄭凡下達的,雖說明眼人都清楚這到底是誰的示意。
但對於屈培駱而言,
無非是一個投簽下令斬首,另一個持刀親自斬下自己父親的頭顱,都是要恨的,而且恨得很明確。
而這時,
鄭伯爺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公主,
他對熊麗箐今天的表現很是滿意,
對於鄭伯爺這種人而言,想要去一見鍾情,真的很難了,就算是見色起意,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自是有大把的女人來自薦枕蓆。
但他很欣賞公主對自己的這種姿態,
無論男女,男的腳踏幾條船,女的養一群舔狗,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而且這種感覺,也是極為滿足和舒適的。
好在,鄭伯爺一直信奉的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心狠手辣不假,但終究是有底線的,否則,就不好玩了,就低階了,就落下乘了。
這是鄭伯爺的審美,也是魔王們共同的審美。
所以,鄭伯爺可以為了沙拓闕石不惜讓郡主在自己的雪海關內暴斃;
所以,當日靖南侯一夜白頭時,鄭伯爺策馬跟隨,心裡做好了跟隨靖南侯“靖難”的準備。
行臺裡頭,脫去宦官服的四娘開啟了裡頭的一個原本應該拿來盛放新被褥的箱子,阿銘正躺在裡面。
只不過此時的阿銘身著一身白色的錦袍,臉也是“攝政王”的臉。
“悶麼?”
四娘問道。
“習慣了。”阿銘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