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遠陽抬頭再度看向鄭伯爺,臉上居然露出了笑意,
道:
“駙馬爺?”
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奉遠陽後,鄭伯爺心裡,舒服多了。
忠誠良將實在是看膩了,終於讓自己遇到個軟骨頭。
如果楚人全都是忠貞不屈,那大燕鐵騎想打下去,還真有些牙疼。
“起來吧。”
“謝駙馬爺。”
那名校尉開口道:
“伯爺,此人是主動率親衛投降的。”
“也記你一功。”
“謝伯爺!”
這名校尉帶著人也下去了。
隨即,
鄭伯爺伸手指了指奉遠陽,
道:
“賜座。”
薛三將一把椅子拉了過去。
奉遠陽很有貴族氣質地坐了下來,還搭拉了一下自己兩鬢的長髮。
周懷宗則看著他,喊道: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奉遠陽似乎根本就沒聽到,轉而對鄭伯爺道;
“要是早知道駙馬爺來到這裡,遠陽是說什麼都不敢下令抵抗的,必然主動大開城門向駙馬爺請降。
在遠陽看來,向駙馬爺請降,不僅僅不丟人,還是遠陽這輩子的榮幸,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當駙馬爺您的手下敗將的。”
這人說話,還真挺好聽。
“奉氏在楚國,不算大族。”鄭伯爺一邊欣賞著自己的指甲一邊說道。
“但也不算小族。”奉遠陽笑著回道。
“看這樣子,你是打算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是,遠陽怕死。”
“家中呢?”
鎮南關外的各路軍堡軍寨內的守軍,以各路貴族私兵為主。
年堯之所以敢這般做的原因就是,這些貴族子弟膽敢投降的話,後方其家族,必然會馬上遭到清算。
“報一個遠陽已經戰死的訊息就好了,誰又能求證呢?
就是鳳巢衛再厲害,也很難真的刺探到這大燕軍中吧?
說不得,奉氏還能得到來自朝廷的一份撫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