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薛三。
已經晉級了的薛三瞪了回去,現在的他,可是一點都不怵!
這也是他先前敢當著樊力的面告訴樊力真相的底氣所在,
但樊力實在是太不講究了!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響動。
一名參將領著一群手下過來,還抓來了一個頭發散亂身著青色甲冑的男子。
“噗通!”
男子被丟在了地上。
那名參將對鄭凡行禮:
“伯爺,此人應該就是周懷宗。”
周懷宗,周氏的話事人之一,石遠堂的義子。
破城之後,這些楚人將領,自然就是大魚。
逮著了一條,
但因為李富勝人這會兒不知道帶著親衛在城內哪個地方廝殺得正歡呢,是實在招不到人,再者這裡也立著帥旗,所以這名參將就將這條大魚送到了鄭伯爺面前。
鄭伯爺點點頭,道:
“記功。”
“謝伯爺!”
參將領著手下下去了,廝殺還未結束,捕撈,也沒有停止。
周懷宗被綁著雙臂,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鄭凡。
“你………你就是鄭凡?”
“正是本伯。”
“畜生,畜生!”
周懷宗破口大罵。
他的身上有傷,身上的關節也被卸掉了幾處,這會兒,是撲騰不起來了。
但他的罵聲裡,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子發自內心的憤怒。
“呵呵。”
鄭伯爺只是笑笑。
石遠堂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裡,西山堡這一戰,自己身上也會有功,所以,對這些小魚,鄭伯爺是真的有些抬不起眼皮了。
“士可殺不可辱,燕狗,他日,你也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今日你所做的惡,必然成為你日後的果!”
“喲,平日裡常聽佛經?”
周懷宗依舊惡狠狠地瞪著鄭凡。
鄭凡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如果不是那天自己磕了藥,如果不是石遠堂老早就打著求死的意念,可能,他會喜歡和那位大楚老柱國,喝一杯,好好聊聊。
只能說,太多的巧合,使得雙方的接觸極為短暫。
“我義父的遺身,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