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話,臣看了,大殿下在南望城一線,率軍連續擊潰了兩路乾軍,將局面穩定了下來。”
“嗯,這世上,除了無鏡,朕還沒見過百戰百勝的將軍,我大燕,也就只有一個無鏡而已。
這孩子,自小被朕放在軍營里長大,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重,朕原本還真擔心他因為望江一戰消極下去,看來,是朕多慮了。
以中樞名義,下旨嘉獎,同時,警告其莫要貪功冒進,將局面穩住即可,朕擔心他會過於急切地想要謀求軍功。”
“陛下,大皇子用兵向來沉穩謹慎的。”
“嗯,行了,今日就到這了,愛卿還是早些回去抱孫女吧。”
趙九郎的長兒媳剛剛誕下一女。
“臣,謝主隆恩。”
待得趙九郎離開御書房後,
原本靜坐在御案後的燕皇身體忽然一僵,
立在一旁的魏忠河馬上掏出一條帕子遞給了燕皇,
“咳咳………”
燕皇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待得平緩下來後,
魏忠河馬上將包含著血色的帕子迅速收起,然後端上茶水。
這病,好轉了兩年多,近期,又開始了。
整個大內,只有魏忠河本人,才真正清楚燕皇的病情變化。
燕皇端著茶盞,
喝了一口,
道:
“鄭凡具體幾日入京。”
“回陛下,後日正午。”
燕皇深吸一口氣,
緩緩地吐了出來,
將茶盞放在了桌案上,
微微閉上眼,
道:
“好。”
“陛下,奴才斗膽,後日的安排?”
燕皇閉合的眼皮緩緩地睜開,
目光,落在了魏忠河身上,道:
“怎麼,連你這個奴才都覺得,他鄭凡去了一次歷天城,朕就得有所想法?”
魏忠河馬上跪伏下來,叩首道:
“奴才不敢,奴才該死。”
燕皇又慢慢地閉上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