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走。”
說著,
鄭伯爺看向富順耳和那位賬房先生,道:
“捆著。”
富順耳馬上應喏,也長舒一口氣。
賬房先生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沒掙扎,被捆縛住了手腳。
另一邊,三個還沒甦醒過來的渾門眾人,也被一起帶回去了。
他們仨,鄭凡會交給瞎子去處理。
走出酒肆,
抬頭看眼通往山上的路,
原本今日打算去山上那座涼亭看看的,卻被事情給耽擱了,失了興致。
歸程,
馬車搖晃。
公主用溼毛巾幫鄭伯爺輕輕擦拭著脖子,小聲問道:
“相公,為何不提問富順耳?”
“因為沒這個必要。”
“相公不是對我說過,靖南侯夫人的事,相公也不是沒弄清楚麼?”
“不要擦了。”
鄭凡伸手抓住了熊麗箐的手,閉上了眼,示意自己此時不想再開口說話。
杜鵑的死,有著太多的疑點。
首先,她的銀甲衛身份;
其次,當時靖南侯正在雪原征伐野人,不在歷天城,但杜鵑為何最終選擇將剛出生的孩子交給了劍聖沒有交予他人?
最後,
天虎山上的自盡,
卻又是為了什麼?
民間說法,靖南侯夫人是因靖南侯本人殺戮過多,且屠戮血親,所以才承此天譴!
真正知道一些隱秘的人,知曉杜鵑是銀甲衛的身份,自然而然地認為這是來自乾人的手段和報復。
而在這基礎上,
還有另一個層次的人,
他們看事情的角度,和別人不一樣。
就比如熊麗箐昔日曾聽自己皇兄說過,
乾國那位官家除非是腦子進水蛭了,否則絕不會出此昏招!
皇兄還教過自己,說很多事,別看過程複雜,但其實可以不用去管的,且看事後,到底誰獲益最大。
熊麗箐抿了抿嘴唇,
對誰最有利?
現如今,
南北二侯爺,
北侯郡主送入燕京,南侯兒子隱姓埋名,不得相見;
鎮北軍被拆卸,
燕國朝廷正在收攏晉地地方治理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