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道:
“我還以為姐姐會罵我不守規矩呢。”
“看情況,看時候,你心裡也是應該清楚的,倒也是難為你了,至少這一年來,不少時候,都得拿你出來撐個面子。
只不過這鼓,你得練練,聽說身姿倒是曼妙得很,但敲得,實在是不怎麼樣。”
“練鼓?”
“就當強身健體了,日後若是有機會,戰陣之時,男人在前面率軍廝殺,你在後面擂鼓,倒也算是一段佳話。”
“那姐姐你呢?”
“我自是陪在他身邊的,得幫他擋刀。”
四娘這真不是在說情話,因為很大可能主上暴斃,他們這些魔王也會跟著一起玩完。
所以,在戰場上,如果條件允許,魔王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幫鄭凡擋刀。
只是,這話落在熊麗箐的耳裡,就感覺不一樣了。
“姐姐,你教我習武吧。”
“不教。”
“為何?”
“嫌麻煩,你要是覺得學擂鼓太枯燥單一,那沒事兒時,可以再跟我學學針線活。”
“針線活?”
柳如卿則小聲道:“奴婢倒是會一些的。”
四娘“嗯”了一聲,對柳如卿道:“你會我倒是不稀奇。”
這時,肖一波站在屋外稟報道:
“如卿姑娘,家裡來信了。”
柳如卿聞言,臉上馬上露出喜色。
四娘指了指外頭,道:
“去看信吧。”
“多謝姐姐,奴婢先告退。”
在這個時候,一封家書,確實對異鄉人是一種極大的慰藉。
等柳如卿離開後,公主開口道:
“是范家來的信?”
“那是自然,託你配合得好的福,范家現在還好端端的。”
因為公主的配合,外加趙成的裡應外合,范家這次的付出和冒險,比預想中低得多,所以,范家現在依舊還是范家。
四娘抿了一口葡萄釀,繼續道;“我給范家寫信,讓他們將柳鍾也送來。”
“如卿的弟弟?”
“是,也是她現在唯一的羈絆。”
“姐姐對她可真好。”
熊麗箐顯然是有些吃醋的意思了;
她現在微醺,說話也直,沒之前那般遮掩含蓄,真的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不是我偏心,我也想將你哥弄來讓你們兄妹在這裡團聚。”
“……”熊麗箐。
“愛花的人,才懂得養花,柳如卿這樣子的女人,不能讓她一直自怨自艾下去,否則就容易枯萎,她弟弟是她在這個世上最牽掛的人,弄來後,她的心思,也就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