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了麼,鄧九如那老東西又開始作妖了。”李富勝開口道。
“這次出征,從一開始就覺得不爽利。”李豹獨手剝蒜。
“可不是嘛,咱這位大殿下,論起打仗的本事,比那兩位侯爺,可差遠了。”
“呵呵,你個老東西,仗還沒打了就開始提前放屁了。”
“用打麼?真要咱侯爺或者靖南侯爺在這兒坐鎮,他鄧九如那幫老東西敢亂跳麼?都他孃的是些什麼玩意兒啊,跟這幫人一起打仗,老子心裡就不痛快。”
“也是,不過我估摸著這位大殿下也只是在忍著,老姬家的孩子,就沒幾個是善茬兒的。”
“對了,我這兒可是有好東西。”
李富勝偷偷摸摸地從身下取出一罈酒,拔出了塞子,當即,酒香瀰漫。
李豹當即露出享受之色,感慨道:
“這酒,一聞就醉人啊,咱來點兒?”
“忘記侯爺的規矩了,軍中不得飲酒。”
“這不還沒入成國麼,還沒打仗呢,就一小碗,一小碗。”
“成,就一小碗。”
李富勝倒了一小碗,
然後取了倆筷子,
兩位大燕總兵,一人一根筷子,蘸點酒,吮吧一下,再吃一粒花生米一口蒜。
“這酒,滋味夠勁啊,你個老東西,哪兒弄來的?”
“鄭凡那小子差人送來的,送了三大車。”
“盛樂城的那個?這龜孫兒老子離他那麼近,居然一次孝敬都沒送上來過!”
李富勝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道:
“你和他無親無故的,他送你幹啥,你曉得這酒得多值錢麼,也不是拿來喝的,士卒受傷後先以此潑傷口,能避免潰膿的可能。”
“行行行,你就在老子面前得瑟吧。”
“可不是咋滴,除了酒,這小子還送了不少其他稀奇玩意兒,這都快一年沒見了,他還記著我,也不枉我當初那麼看重他。”
“有這份心意,也是難能可貴了,當初的他只是個小小守備,自然得舔著你這老東西,現在人家也混上雜號將軍了,卻還能記掛著你,不容易啊。
不過,人現在在靖南侯手下混得風生水起呢,也不可能再轉投咱們侯府了,想當初,侯爺對這小子也是看中得很,就是被那靖南侯先下手搶了先了。”
李富勝聞言,
忽然覺得面前的酒沒那麼香了,
感慨道:
“等郡主入京後,咱侯府,就不再是以前的侯府嘍。”
李豹聞言,
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道:
“咱侯爺怎麼就捨得呢,我都捨不得,我是真捨不得。”
“喲喲喲,怎麼著還哭上了,一大老爺們兒,哭個球哭哭哭。”
“直娘賊,老子沒哭!”
“沒哭這是啥,這是啥?”
“老子是忘記手裡剛剝了大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