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點點頭,收穫了當“父母官”的快樂。
“我那兒子,命不好,早早地得了病去了,可我這媳婦兒那可是真沒的說,人好模樣好,正趕上現在這個好日子,哪不能趕緊地踏踏實實地把日子過瓷實了呢?”
“嗯。”
“我覺得啊,那人是聽見每次來我家,我都喊我家虎子大名兒,唉,老太婆也想開了,他老劉家沒那個命,就沒那個命吧,這媳婦兒我是當親閨女看的,大人,您跟那位說說,就說我家虎子可以不姓劉,跟他姓,老太婆啥都不要,就求他對我家媳婦好一些,成不?”
“我回頭去找他說說。”
“得嘞,老婆子我瞧出來了,您的官兒,不小哩,您說話,肯定管用。”
“喲,借您吉言。”
“您不信?”
“那我倒要問道問道,您是怎麼瞧出來的?”
“咱這盛樂城,唉,也不是說變得不好,雖說街面上沒以往那般熱鬧,但大家吃喝啥的,只要肯幹事兒,就不缺那一口吃食用度,就連路上的要飯的,這半年來也見不到一個,大家都忙,做工的做工,當差的當差,就是衙門裡的那些老爺們,也一個個忙得昏天黑地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扒了皮掛椅子上。
如今在城裡頭,能像您一看就這麼悠閒的,走路還帶著咋胡味兒的,豈不是真正的大貴人?”
言外之意就是,
城裡沒閒人,都忙得要死,
你這麼懶散,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哈哈。”鄭凡笑了笑,轉過頭看向阿銘,道:“這麼明顯麼?”
我懶得這麼醒目?
阿銘沒回答,抬頭,望天。
“您啊,老太婆子我一瞧,就是富貴命,以後肯定能當更大的官兒,富貴發財。”
“喲,那就借您吉言。”
鄭凡起身準備走了,
老太婆見狀忙道:
“咋滴,不在家裡吃了飯再走?這幾日作坊裡忙得緊,媳婦兒回來得更晚了,老婆子我親自下廚給您炒個雞子下酒成不?”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兒,去晚了,得被扒皮。”
“哦,那可得抓緊點兒,抓緊點兒。”
“行咧,您老坐著。”
“大人,我那事兒您可得記在心上啊。”
“放心,忘不了。”
告別了老太婆,鄭凡和阿銘走了出來。
金術可站在門外一直候著,見鄭凡目光看過來,他馬上走到鄭凡跟前,
“將軍。”
賭對了,賭對了,果然,那位小魚兄弟不是一般人!
“這家,是你給介紹的?”
“額………”
“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