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叔,姨娘的事,我也很難過,聽到訊息後,就馬上過來了,最近事情有點多,來得倉促,還請範叔見諒。”
“少主言重了,言重了。”
屈培駱點點頭,張開雙臂,其身後,兩個甲士主動上前,為你披上白布,纏上黑紗。
少頃,
屈培駱在範正文的陪同下,走入了正園,在文氏的靈堂前,上了香。
禮畢,
屈培駱問道:“少良呢?”
“回少主的話,少良,病了。”
屈培駱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苦了少良了。”
範少良自小跟在屈培駱身邊當玩伴,亦或者是當書童,這是規矩,屈氏下面各個家族的下一代繼承人,都會在小時候被放入屈氏和屈氏核心子弟一起成長。
“等過陣子,我再來喊少良,還望叔幫我多多照看。”
“少主言重了,少良,畢竟也是我的兒子。”
“是。”
屈培駱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道:
“這些日子太忙了,看我,都開始說昏話了,好在,事情解決了。”
“那位,找到了?”範正文問道。
因為事兒出在下庸地界,所以范家也是出了力幫忙找公主的,事實上,範少良從聚安城回來,也是為了幫屈培駱找那位未進門的媳婦兒。
屈培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
“不管怎樣,人回來了就好,現在國事當先,咱們這些做晚輩的,老是折騰事兒,也不是個辦法。
對了,叔,替我轉告少良,讓他安心養病,身子骨養好了,等我大婚後,就帶著他去北面殺燕狗去。
少良年歲比我小,但卻比我更向往疆場之事。”
“多謝少主提攜。”
屈培駱點點頭,走出了範府,一同離開的,還有他帶來的屈氏私兵。
下庸縣的客棧二樓窗戶旁,阿銘側著身看著下方經過的青鸞軍,道:
“看來那位公主倒是沒一回家就給咱們賣了。”
四娘則開口道:
“賣不賣有什麼區別,那位公主本質上還是聰明的,只不過太年輕和經歷得少了一些罷了,她已經猜到了是范家,我們也帶著她在范家生活了幾天。
她應該也清楚,我們敢這麼做,是因為范家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滅不滅范家,有什麼區別?
倒是讓我意外的是,範正文居然沒走。”
鄭凡坐在椅子上,嘴裡咀嚼著薄荷糖,聽到這裡,不由得開口道:
“他是賭徒,不過我也真是很好奇,還真有那種毫不猶豫將全家人性命拿上賭桌當籌碼的人。
其實,我能感受到,就是田無鏡,心裡,其實也是……”
四娘則道:“主上可能是上輩子經歷得少了,那會兒做傳銷坑親戚或者騙貸做保坑得親戚家破人亡的人,簡直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