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左谷蠡王的屍體,出現在了鄭凡的營寨之中。
而鄭凡和小六子初識,
正是從沙拓闕石的手中救下了小六子的命。
這不是巧合,
這是算計,
這是安排。
很難想像,
當年還只是虎頭城一護商校尉的那個小子,
居然已經能引動這種大人物來幫他佈局推動了。
李梁亭,
你覺得鄭凡腦後有反骨,需要磨一磨;
但我覺得,
他的整顆心,
其實都是反過來的。
田無鏡負手而立,
目光投向夜空,
只是,
這與我何干?
夜幕之下,
一道白衣蟒袍獨行江畔。
和靖南侯有滅國殺弟之仇的劍聖曾說過,這世上,他認為最苦的,是那位南侯。
姚子詹從晉地回到上京,
於一座酒樓上飲宴,
忽聞一群年輕士子在抨擊燕國皆為蠻夷莽寇,尤其是燕國那位靖南侯,更是血染雙親血地地道道的畜生,由此散發出武夫當國綱常不穩的意思,暗指當今乾國官家提拔武將地位實乃本末倒置之法,禍國之象。
姚子詹當即痛斥,
他說,
那位燕人南侯,上,愧對親族;下,愧對妻兒;
唯獨,
從未愧過他大燕絲毫!
爾等讀聖賢書,所求無非東華門唱出,所求無非家裡田畝免賦,所求無非光宗耀祖,所求無非一身紫袍加那一頂清涼傘遮雨;
我大乾不缺文采風流詩詞歌賦,
就缺幾個那田無鏡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