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本就不大的空間裡,進駐了兩批人。
鄭凡三人在北角,白袍女人那一方則在南角。
他們進來後,也開始進食喝水,不過那兩個蠻族大漢則是坐在最外圍,時不時地目光瞥向鄭凡三人這邊,帶著清晰的戒備之意。
不過,雙方的互相提防,並沒有讓那兩個孩子沉寂下來。
孩童的天性使得他們在吃飽喝足後,很快就又開始互相追逐玩耍起來,甚至好幾次的,都跑到了鄭凡三人這邊來。
鄭凡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每一次這倆娃娃追逐到自己這邊時,那兩個蠻族大漢,身體都會輕微地僵硬一下,顯然是在預備著自己這邊會忽然暴起扣留這倆娃娃當人質。
不過,這種事,並沒有發生。
沙塵暴還沒結束,也不曉得還會持續多久,但時辰,卻真的不早了。
倆娃娃先堅持不住,也玩兒累了,在白袍女人身邊躺下睡著了。
而此時,白袍女人起身,手裡拿著一個酒嚢,主動走向了鄭凡這邊。
她將酒嚢遞過來,遞向了明顯是主位的鄭凡。
鄭凡搖搖頭,指了指自己喉嚨,道:
“染上了點風寒,喉嚨痛,喝不得酒。”
慫,不丟人,沒必要非要裝逼,讓自己去犯險。
古往今來,多少豪俠臨死前的那句話是:艹,這酒有毒!
雖然鄭凡覺得,這個女人在自己拒絕喝酒後大機率會自己去喝一口,以表示坦蕩順帶無形鄙視一下自己。
套路,都是這樣。
白袍女人不以為意,拔下塞子,摘去自己的面紗,很是豪邁地喝了兩口裡面的酒水,然後還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嘴。
呸,
套路!
鄭凡心裡不屑地想著。
同時,還默默地感慨:
嘖嘖,背影殺手。
不摘面紗,還能讓人難以琢磨其年齡,這面紗一摘下來,一看就是有年紀了,應該有四十了吧?
雖然長得確實還闊儀,但真的比四娘差了好幾籌。
其實,鄭凡也清楚,依照自己這倆手下的秉性,如果對面是燕人商隊,那還能有的說,但既然對面已經表明身份是蠻人,如果條件允許,他們肯定會直接將對方滅殺,以消除一切不穩定因素。
但既然梁程和薛三都沒動手,這也就意味著這個女人,很扎手,他們二人,也沒絕對的把握出手就將其格殺。
同時,也很顯然,這個女人,也對這邊很是忌憚。
女人將手中的酒嚢丟向了身後的兩個蠻族大漢,倆蠻族大漢很是感激地道謝,馬上拿起酒嚢分喝了起來。
“你們,知道他們兩個娃娃,是誰麼?”女人忽然指著那邊熟睡著的兩個小娃娃問道。
梁程和薛三沒說話,這時候,應該是雙方老大交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