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永年的聲音落下,全場愕然。
學生們張口結舌,眾多助教、導師,也跟著咂嘴弄舌。
“院方竟然答應了?”
“這還是頭一遭的事情吧,竟然有人想以第1位階的實力,謀求導師之位。”
“這要是被寒助教辦成了,還不得名震滄海、名震藍蛙?”
“可這條件也沒什麼問題呀,以獲勝作為賭注,輸給任我狂啥也得不到。”
“一旦能夠獲勝,這般人物本就聲名大噪,區區一個助教的身份壓不住也很正常……”
非議聲不停湧出,持有不同意見的人觸目皆是。
“喂,說來說去,這寒助教是不是太自信了一些?”
“我還是不理解,灰暗閃光的沙漠女巫,憑什麼壓制肌肉喪屍啊?”
“這麼多場戰鬥看下來,壓根就沒有人能把任我狂逼入絕境。”
“而寒君寒助教,尚未一戰,心中似有必勝的把握。”
“這般估量,這場戰鬥一定極為精彩,我們無法旁觀,真是讓人抓耳撓腮、渾身難受!”
類似的言論一經說出,附和者漫山遍野。
絕大多數人都覺得寒助教深藏不露,遠比任我狂更加狂妄。
但他的言行舉止太過於鎮定,要說他是個譁眾取寵之人,也沒幾個人能夠認同。
“多說無益,戰!”
任我狂一把扯掉破爛的上衣,古銅色的雄壯肌肉暴露在陽光之下。
他已經興奮起來,渾身噴湧出來的戰鬥慾望,遠遠高於挑戰年級排行榜第一的馮春石。
夜寒君能夠看到,他的身上遍佈傷痕。
有些是剛才戰鬥留下的皮外傷,但更多的居然都是陳年舊傷。
這些舊傷都已經養好了,就是留下的疤痕過於難看,隨著任我狂的踏步行走,像是一條條蠕動的蜈蚣,疊加在一起,他的氣勢更加兇狂。
夜寒君木然不語。
離開觀眾席位時,既沒有翻越座椅,也沒有胡亂衝撞,緩步走至戰場中央,處之泰然的模樣彷如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然後,在江永年為首的一批年邁導師的帶領下,鼎沸的人聲漸漸在耳旁淡去。
夜寒君與任我狂一道,走進一條地下通道,穿行一分鐘左右,一扇二十米高的厚重石門呈現在面前。
“轟隆隆——”
石門開啟,一個寬敞的訓練房間映入眼簾。
裡面有幾排陳舊的兵刃,有十幾套顏色各異的護甲。
除此以外便是大量的積灰,顯然平日裡無人使用,閒置已久。
“就是這裡。”
江永年揹著雙手,瞥了夜寒君一眼,慢吞吞道:
“想來以兩位的手腕和能力,都不屑於徇私舞弊。”
“不過不需要裁判,不需要醫護,真要出了什麼事,那也只能說是自食其果,學院不擔任何的責任。”
“這是自然。”
夜寒君點頭,一步踏入房間之中。
任我狂目光灼灼,緊隨其後進入。
此時,他緘默不言。
但是旺盛的血氣波動,有如即將捕食的雄獅猛虎,就等著撲到獵物的身前大快朵頤。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