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聽著的舒徵也是緊張得雙手握拳,那樣單薄如紙的姑娘,誰能下得去手如此對她。
虞青檸緩了緩情緒,繼續道:“我和老米動作快,早早地完成了任務就提前回了營地,結果一看洛洛不見了。我們當時就慌了,好不容易尋到點痕跡找到洛洛的那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
“老米抱著洛洛上了救護車,那個男的也被我揍得一起送上了救護車。醫生將洛洛搶救了過來,說是驚嚇過度。而那個男的,好了之後就被送進了警察局。”
虞青檸的聲音涼涼的,舒徵卻聽出了她的後悔,她後悔當時沒有保護好米洛。所以從那之後,她便對所有不明來意靠近米洛的人抱以最大的戒備。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也許吧。”虞青檸起身,拍了拍舒徵,“還不走?你還想躺在這兒睡一覺?”
“我覺得以天為蓋地為廬在這兒睡一覺也不錯。”舒徵將手墊在腦袋下。
“得,那我回去了。”虞青檸揚揚手,轉身便走,很是瀟灑。
“唉,你等等。”舒徵見狀忙爬起來,腳步還有幾分虛浮地跟上虞青檸。“你還真能把我一個人扔這兒啊。”
“難不成我應該把你帶回家供起來?”虞青檸回過頭來挑挑眉,“你可是我哥哥的情敵。”
“撲哧。”舒徵聞言搖搖頭,笑得很是無奈,“我這情敵還沒開始冒芽呢就被你給碾碎了。”
“行吧,看在這個份上,我帶你去我公寓隔壁住一晚。”
“你隔壁是誰?”
“老米。”
舒徵立在原地,看著虞青檸的背影。
“幹嘛你?”虞青檸向前走了兩步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
“虞青檸。”舒徵先是叫了聲她的名字,隨後緩緩盪出笑臉。他的笑就像是那種曇花一現的,轉瞬即逝的美好。虞青檸就站在原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舒徵斂了笑,繼續說道:“若是我早一點遇到你,說不定我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所以說,人的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啊。”虞青檸聽罷也是笑得燦爛,她知道,他們兩個人這一輩子都不會互相喜歡的。
舒徵這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空谷中的青竹,又想白開水一樣寡淡。
倒不是說他普通,而是說他的性格,就是那種把什麼都不看在眼裡的樣子。也不是說他輕狂,他只是將人事看得極淡,很難有上心的。
而這種人若是上了心,那便是一輩子的事情。
“是啊,很重要。”舒徵嘆了口氣,向前兩步和虞青檸並排走著。
明朗的星空,明亮的路燈下,兩個人慢步走在空曠的街道上,他們的談話聲一點一點飄進夜空裡。
“話說,你能找到回公寓的路嗎?”
“舒徵,你是不是找死?我是白痴嗎?連回家的路都會找不到?”
“你不是在學校裡都能迷路的嘛,你在認路這方面的本事,確實擔得上傻瓜二字了。”
“行吧,下次我就叫老米把你灌醉扔進垃圾桶睡一晚。”
第二日暖融融的陽光透過窗戶撒進屋子裡,時針剛指過七點。舒徵就準時睜開了眼睛,他把手搭在眼睛上,又夢到從前的日子了。
條理清晰地起床洗漱,整理。吃過早飯他便提著公文包出門了,今天他要去見一位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