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闆,我有很重要的發現。”輕霧經理壓低聲音,逐字逐句道:“老闆,虞姐受傷住院已有快一個月了,但我始終沒有看到她出過病房。”
“什麼?!”電話那頭的男人聞言呼吸一促,忙地從床上翻身而起,懶散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好好清楚。”
“嗯,是這樣的,老闆。”
從上次自家老闆安排他好好注意虞姐的動態之後,他就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只是虞姐本身的行動能力就很強,不好跟蹤,米況還有顧墨安排在她周圍保護的人,更是困難重重。
上次虞姐帶著顧少爺去容句的事情是臨時起意,安排得緊湊又細密,他迷糊轉悠了一大圈才隱約查探出虞姐在容句出事的事情。
只是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他按下性子在醫院裡窩了半個多月,四處打探訊息。醫護人員的口風都很緊,他也是從進進出出開會的那些世界頂級的醫學專家團隊處嗅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
虞姐的病房外一直都有專人守著,不好接近。也是這幾日才鬆散了些,他這才有機會靠近仔細檢視一番,結果比他預料的還要糟糕些。
“所以,你的意思是,二寶已經躺重症監護室昏迷了一個多月?”男饒聲音有些不穩,他走到陽臺上坐下,由著細細冷冷的夜風吹拂他開始升溫的腦子。
“呃,從目前看來,我查到的就是這個情況。”輕霧經理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他太難了,和老闆話壓力真的好大。
“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好生注意觀察著。”
“好的,老闆。”
放下手機,男人靜靜注視著眼前這個燈火通明的城市,狹長的眸子劃過無數翻湧的情緒,隨後他只是發出一聲輕笑,笑聲消散在風裡,那笑有些涼有些冷,還有些輕輕的悲傷。
二寶,你怎麼這麼沒用呀?離了我,你怎麼都把自己弄到醫院裡去躺著了呢?二寶,你怎麼能安安心心躺在那裡一個人睡大覺呢?
他看了眼時間,算了下和米洛的時差,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老米?”正從畫室出來的米洛摸出手機接通。
“洛洛,最近二寶過得怎麼樣?”
“我不知道,來也是,她都好久沒聯絡我了,我這段時間忙著辦畫展的事,想著弄好了叫她來參觀呢。”
米洛一股腦地著話,突地她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老米,你告訴我,二寶,是不是出事了?”
對面老友沉默不言語,米洛扶住欄改手指驀地攥緊,櫻粉色的唇瓣變得青白,溫軟的聲音有些顫抖,“老米,你別嚇我,二寶到底怎麼了?”
“洛洛,你先別激動,深呼吸。”聽著手機揚聲器傳來米洛開始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米辰急忙開口,將她拉回來。
“放心吧,我沒事。”米洛從隨身包裡摸出來一個藥瓶,倒出幾粒藥丸嚥下,能感覺到方才紊亂的心跳慢慢規律起來。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才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詳細情況。你知道的,這些年我……”米辰到這裡頓了頓,不再言語,但意思他們兩人都很清楚了。
“老米,你知道的,我和虞墨塵的事。我出國留學後就和他斷了聯絡,和二寶倒是有零零碎碎的聯絡,所以你二寶的事我也不清楚。”
米洛到這,抬頭瞧了瞧黑壓壓的空,秀眉輕蹙,要下雨了。
“嗯,我的人告訴我,二寶已經在醫院重症監護室待了一個多月了,據是去容句玩的時候出的事。”
容句兩個字輾轉在唇齒間,米辰眸色暗沉,二寶到底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