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想動我的人,還要問我有沒有看法?”
“四先生向來講道理,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
周金儒冷不丁道:“你貴姓?”
“……”
斗篷下的男人語氣一滯,忍不住笑了起來:“四先生,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如果我們不是敵人,那該有多好。”
周金儒望著手裡的那枚紐扣,淡淡道:“你我的立場註定了是敵人。”
“那些人類真的值得你守護嗎?”
“值得。”
“好吧,我們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爭吵,沒有意義,”男人揮揮手,“我的姓名早已丟在歷史長河裡了,請稱呼我為命運吧。”
“命運?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命運本身?”
命運嘆息道:“四先生難道不是以燈塔自居?”
周金儒呵斥道:“我是燈塔不錯,我也一直在履行燈塔的義務,你又算什麼命運?”
命運停頓了兩秒,忽然笑出聲:“呵,四先生,你知道嗎,我們不是第一次這樣坐下來談話了,上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這局棋的勝負,確實很微妙,我輸了,你也沒贏。”
“那我們再來下最後一局,看看誰會贏。”
啪。
紐扣拍在桌面,周金儒手裡捏著一枚棋子緩緩落下。
……
“艾沃娜!艾沃娜!”
焰尾騎士索娜一頭撞進藏身處,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不可能啊,這都是第四個藏身處了,艾沃娜不在這裡,又能去哪裡?
她匆匆搜尋了一遍,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
不對。
還是不對。
索娜收拾了一些緊急物資,背起揹包,準備離開。
她猛然想起最裡面的櫃子裡還藏了一些現金,最好能把這些錢帶走,兵荒馬亂的年代,有錢和沒錢是兩種境遇。
當她走到櫃子前,伸手開啟櫃子時,只見木門先一步開了,尖銳的槍頭直刺索娜的胸口!
焰尾騎士的身形疾退,手腕一翻,握在右手的劍打在槍尖上,噹的一聲,槍頭歪了,她的後背也重重撞在牆上。
“艾沃娜!”
野鬃騎士失去平衡,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板,手中仍然緊抓著半截騎槍。
她勉強抬起頭,吃力的說道:“原來是索娜啊,大家怎麼樣了?”
“大家都沒事,小灰和查絲汀娜先帶人出城了,我來找你,剛才喊了你那麼多聲,你不出來就算了,怎麼還用槍刺我?”
索娜扶著艾沃娜找了個地方坐下,後者大大咧咧的說道:“我不小心睡著了,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叫我,還以為是幻覺,等到你走到櫃子前時,我想萬一是吞界者就麻煩了,對不起啊,是我太大意了。”
“沒關係。”
好重的傷。
索娜的目光在同伴身上掃了一遍,位於後腰的傷口差點剖開艾沃娜的肚子,幸虧庫蘭塔的體質足夠強悍,要是換一個相對弱小的種族,櫃子裡只會是一具屍體。
“我帶了傷藥,先給你止血,然後我們再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