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點點頭。
“不錯,老夫就是涿州城的直古魯。”
肇駒正要詢問他漢語為何說得如此流利,城上響起更鼓聲。
那直古魯飛身上馬,低呼道:“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肇駒點點頭也跨上飛騏後背,直古魯叫了一聲抱緊我,雙腿一夾馬鐙,飛騏朝前衝了出去。
“直古魯大夫,您這麼厲害,難怪那些人抓不到您,不知那天晚上在涿州屠城的是野樂長奴,還是萬焱立成?”
直古魯咬牙切齒。
“當然是萬焱立成,這廝心狠手辣,他派兵冒充野樂長奴的人來涿州,一是為了抓老夫,二是想嫁禍於人,讓其他部族背棄大鳥投奔大京,這一招很奏效,幽州兵變,聽說野樂嘢和野樂津察被部下殺了!”
“他,他為何要抓您,難道您另有身份?”
直古魯哼了一聲。
“是啊,想不到過了四十多年,他們還不肯放過老夫!”
肇駒聽出直古魯話裡有話,不禁問道:“誰不肯放過您?”
直古魯拉住韁繩停下腳步,悲傷地道:“一個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她,她是誰?”
“她是一個高貴的女人,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肇駒想起什麼,從懷裡摸出那塊玉佩,道:“前輩,這,這是您的心愛之物吧?”
直古魯看著那塊玉佩,並未伸手去拿,搖頭道:“不錯,它曾是我最心愛之物,但現在送給你了——”
“為、為什麼?”
肇駒有點莫名其妙。
直古魯苦笑一聲。
“你拿走了更好,這也算是給老夫解脫吧,有些事你經歷過了,才知道和最初的想像不一樣!”
看到直古魯悵然若失,肇駒沒有再問,他隱隱覺得直古魯是不願意提起這段傷心事,他小心地收好那塊玉佩。
“是,前輩,晚輩一定悉心保管,不敢有絲毫損傷。”
直古魯翻身下馬。
“我就送你到這裡吧,對了,老夫要問一句,你是玄靈的九皇子,那你的母妃是哪一位?”
“晚輩的母妃是仁妃,孃家姓衛。”
直古魯一怔,神情為之一變。
“哪個衛家?”
“以前是川都府衛家。”
直古魯臉色大變。
“衛興和你什麼關係?”
“啟稟前輩,衛興衛老將軍乃是晚輩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