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至也想找,奈何這城中有學問的都已經坐館了,這沒有學問的,找來也是沒有用。
孔至只好讓自己這個東床,寫一些時文過來,他幫忙修改。
最開始戈廣牧還能堅持,但是這終究是沒有老師,他少年心性,又是想著玩,這看著書中的文字,又覺得十分可憎起來。
這天晚上,戈廣牧正在挑燈夜讀,準備將時文寫好,給自己岳父批閱的時候,突然聽到敲門聲了。
戈廣牧心中還是有些害怕,於是詢問說:“是誰”
“是我,二哥。”
戈廣牧這才開門,見了自己這個四弟。
“走,二哥,想必你是閒得無聊了,我們去張祖望那裡坐坐。”
“這大半夜,跑去他家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難道你不想那月季了”
戈廣牧想起那如花似玉的佳人,頓時將那八股文字給丟到爪哇國去了。
兩人打著燈籠走著,這說來也不巧,遇到了夜禁巡邏人員。
“你們是誰竟敢深夜在大街遊蕩。”
戈廣牧心中說著晦氣,這西京城在以前沒有夜禁,但是這通判到了之後,只覺得案牘勞形,於是就下令夜禁,這樣就可以減少一些案卷。
戈廣牧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這苟耕倒是早就有準備,對著這位大人說:“大人,我們老爺惡疾發了,我們去抓藥。”
說著苟耕將藥方給拿出來,還有一包藥,
這大人看了藥方,然後看了一下藥,就放了他們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遠了,戈廣牧才說:“四弟,你真是厲害。”
“厲害什麼,你知道那梅少爺,他來的時候,打著他爹的官燈,這一路上暢行無阻,沒有誰敢攔。”
這戈廣牧聽到梅召南就面色不悅,這時候苟耕也察言觀色,對著戈廣牧說:“二哥,我這次請你來,一是給你解解悶,二是替你出口惡氣,那天是梅召南運氣好,今天我找先生算過了,這個先生是京城下來的,本事十分了得,他說我今天福星高照,萬事大吉。今天,我要將二哥你虧的那些部贏回來。”
戈廣牧雖然感激苟耕,但是心想這一次不會又讓自己賠錢吧。
苟耕也看到戈廣牧這個神情,對著戈廣牧說:“這你就放心了,這次是小弟的本。”
戈廣牧也不堅持,心想若是能賺回來一點也好。
這到張家,張祖望早就等著,這一次陪著戈廣牧的不是月季,而是一個叫做嫦娥的,這人的相貌倒是配的上這個名字,張祖望知道貝者這繩子捆不住,於是用巴刀來慢慢磨骨。
戈廣牧自然做了那個劉郎天台之遊,而苟耕繼續在那玩牌九。
這天亮之後,戈廣牧到了客廳,這梅少爺已經沒了往日的傲氣,面如死灰。
戈廣牧見到這個情況,也沒有多問,免得這梅少爺到時候怒起來,平白無故吃虧。
梅少爺見戈廣牧出來,氣沖沖離開說:“賬記著就是了,小爺可少不了你們一文。”
看到梅少爺走了,張祖望請了一個安,然後讓戈廣牧坐下,讓嫦娥在一旁,指點起來。
戈廣牧這神清氣爽之下,也開始學這個了,他天性聰明,學這些自然也快。
這一天下來,來來回回,加上苟耕贏來的,有兩百多貫。
戈廣牧準備挑燈夜戰的時候,張祖望他們說這身體遭不住了,要去睡覺了,不敢作陪。
戈廣牧想著他們的確沒有好好休息了,於是將這件事給放下,自己和嫦娥再次重遊天台仙境。
戈廣牧不知道,在張祖望的房間之中,張志述不善地說:“我們好不容易從他那裡弄了百兩銀子又從梅召南弄了百兩,這一下子送給他了,你真是的大方呀。”
“你真是小家子氣,他戈家才只有兩百兩銀子嗎我已經讓二柱去查過了,他家那些田地賣了出去,萬貫還只有一半呢。你這個進學的人,按理說,這些東西不要我教你才是。”
“他家的確有萬貫家財,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家中,這兩百兩可是一個大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