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縣太爺見到他,也要尊稱一聲毛老爺,這些富商若是上告,他上下打點,自然無事,反而汙衊這些富商和強人勾結,捉拿進獄,水火棍下,富商只能畫押認罪。”
封慎言聽到這話,心中難以平靜,放下筷子,不在吃東西。張大牛見到他這個樣子,勸慰說:“恩公,這都十分正常,這不是俗話說的好,自古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當官還有俸祿養家餬口,這當吏的,若不伸出拿雲手,如何生存?”
封慎言無奈的點點頭,心知這就是事實,但是心頭就是難過。
在熄燈之後,封慎言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到了三更時候,他索性披上衣服,站在窗子邊看著外面的月光發呆。不多久,他突然看見街上出現幾道影子,他心知不妙,將窗子放下,然後用手指弄出一個洞,看著外面。不多時,在毛員外大宅傳來了慘叫聲,一時間,村落不少人就亮起燈來。
張大牛這時候也醒了,拿起自己的鐵棍準備出去,不過封慎言攔住了。
不少村民走到了街上,向毛員外的住處望去。
不多會,一群人打著火把,身上沾滿著血,背上揹著包袱,拿著武器走了出來。
為首的那個人豹眼長髯,目光如毒蛇,被他盯住的村民都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面對。那人大聲說:“有冤報冤,不干你們的事,要死的出來。”他晃了一下自己大朴刀,四周的村民嚇得全部走進屋裡。
等這群強人離去之後,里長才開始召集村裡有威望的人,商量這應該怎麼辦?
里長也叫了封慎言,大家到了里長之家,里長憂心忡忡的說:“這應該怎麼辦才好呢?這群強人明火搶奪,殺了毛員外一家,官府那邊我們應該申報嗎?”一個老成的說:“這件事還是不要招惹為好,小老兒認得那夥強人,為首的正是燕雲山三老爺長髯虎史勝。”
“這毛員外也是不開眼,上次搶的那個富商和燕雲山交情不淺,這虎口奪食,豈有不遭殃的。”另外一個老者有一些幸災樂禍的說著。
里長看著他們這個樣子,無奈的搖頭,望著一旁的封慎言說:“這位相公,不知道你有何高見?”
封慎言沉吟了一會兒,回答里長:“老丈,這毛員外和官府素有交情,若是不申報,官府追查下來,老丈也不好推脫。不如去尋找一番,看毛員外家中是否還有活口,你寫好條子,讓他帶上縣城。”
里長心中一喜,若是由毛家人自己處理,自己的確可以免去很多麻煩,他連忙讓村裡的壯丁救火,在天亮的時候,發現一個僕人躲在地窖裡面,僥倖逃過一劫。封慎言也不在多參與這件事,開始和張大牛一起上路了。
他們在中午到了安仁縣,進入縣城之中,就在菜市前面人潮洶湧,似乎在圍觀什麼?封慎言起了好奇心,進入到人群之中一看,原來那裡搭建了一個擂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擂臺上,傲視著下面。
“這位老丈,這是?”封慎言好奇的詢問。
“這是李員外,他自幼喜歡耍棒,棒術了得,打遍這安仁縣無敵手,前不久建了這擂臺,只要有人能夠打贏他,就可以獲得千兩白銀,這段時間來,有上百人來挑戰了,不過都失敗了。”
老人說完,有一個挑戰者上去了。封慎言於是看著兩人比賽,那挑戰者也有本事,一根木棒舞的如同一條蛇一般。而那李員外絲毫不在意,木棒大開大合,只打三路。不一會,那人就被李員外打中手,松棍認輸。
封慎言看了一會,因為不懂武術,也不多看。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熟人對著他說:“封公子,我家大人有請。”
封慎言點點頭,跟著非煙到了旁邊的房子,在房子二樓,那個女子再次隔著簾幕對封慎言說:“你來了。”
“小生多謝女士上次相助,不知道女士找小生有何貴幹?”
“瓊華,你傳授他三棍,讓他贏了比賽。”簾幕裡面的女子對著簾幕左側的丫鬟說著,那丫鬟丫頭點點頭,對著張大牛說:“你隨我到後院上吧。”
張大牛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疑惑的看著封慎言,封慎言微笑的說:“你去吧。”張大牛得到他允許,就跟著瓊華離開這裡。
在兩人離開之後,女子再次開口說:“今日之事,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我明日又要進京協助那人,這裡的一切就交代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