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越吵越兇,突然帷幕裡面傳來一聲咳嗽聲,兩人頓時安靜下來,齊聲說:“請娘娘贖罪,末將失禮了。”
平妃平靜的說:“玉衡都元帥,你是否能湊足五千死士。讓他們衝陷敵陣,悍無謂死呢?本妃現在擔心的就是,若是這五千人有人畏死投敵,又當如何處理呢?”
玉衡將軍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跪在那裡不說話。平妃繼續說:“這種事情說的太早,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本妃也不耽誤五位了。”
五人聽到這話再次行禮,然後對著平妃說:“娘娘,臣等告退,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五人下樓之後,臉上都露出沉思之色。到了樓下的時候,晚飯已經弄好了,蘇婉清迎上來笑著說:“你們已經談好了吧,來來吃飯了。”
襄國公笑著說:“是呀,現在應該給我們要給主人慶祝了,今天可是主人的訂親酒了。”
玉衡將軍笑著說:“對對,今天還是要恭喜新人了。”蘇婉清臉一紅,讓他們一起進入到酒席之中。
大家坐下之後,先是敬酒,襄國公對著他們說:“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襄國公祝賀之後,其他四位也開始祝賀這兩人,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蘇婉清笑顏如花,李大牛卻不知道是笑還是哭,他心想不管怎麼樣,現在已經上了賊船,想要下船已經很難。
蘇婉清已經和自己有了婚約,是自己的未婚妻了,宴席結束,蘇婉清和這些大人物款款而談,絲毫沒有任何懼色,而李大牛卻一直沉默寡語,只是有人問到才偶爾回答一兩句。
這樣的表現自然讓在場的眾人感覺到奇怪,玉衡將軍詢問說:“賢契,今天也是一個大喜的日子,你為什麼一直沉默不語呢?莫非是我們惹你不高興了,還是這麼能幹的妻子不如你心意?若是後者的話,賢契,我這個長輩不得不說你幾句,像蘇姑娘這樣的人物,世間真是難找了,容貌勝過蘇姑娘的屈指可數,更別說有蕙質蘭心的。”
李大牛說自己沒有,自己一向不喜多話,因為自己不知道說些什麼,萬一說錯了什麼,豈不是讓人見笑了。
李大牛說完,然後看著蘇婉清說:“能得到蘇姑娘的垂青,也是小生一件幸事,小生也知道蘇姑娘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擔心小生配不上她,畢竟小生大字不識幾個,聖賢學問也不知道幾句。”
說完,襄國公笑著說:“孫女婿,這個你就是謙虛了,識字讀書可以慢慢來,但是這人天生的機敏,就慢慢來不成了,你的本事大家誰沒有耳聞呢?我那侄兒林九疇多次讚揚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日後若是治經研史,也是一位大家。”
蘇婉清笑著說:“我相公信奉道家陰柔之學,將那什麼衣褐藏珠,世人不知而功成天下。”
李大牛摸著自己的鼻子,說蘇婉清真是言重了,自己哪有那本事,自己是不是藏拙,而是真的愚笨不堪。
玉衡將軍笑著說:“不管是真的愚笨,還是假愚笨,現在有蘇姑娘你這個賢內助扶持,賢契定會飛黃騰達。襄國公,你說是不是呢?”
在場眾人都聽出了這話一語雙關,一是指蘇姑娘的才智,一是指蘇婉清代表的蘇家。襄國公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笑的點點頭。
眾人看著這個情況,心知肚明,誰也不說出來。過了一會兒,天權將軍開口說:“李賢侄,我們也就今天有交集,本帥就託大,喊你一聲賢侄吧,還請你不要介意。李賢侄信奉陰柔之學,本帥真的很佩服,若是本帥在李賢侄這個年紀就知道這些的話,也不會弄到今天的田地,李賢侄,本帥真的很羨慕也佩服你,這世人都只退讓好,遇事卻永遠步步相爭,不留餘地。”
聽到這話,玉衡將軍笑著說:“嘿,老諸,別人定親酒席上你瞎說些什麼,說些吉利的話,剛才當弟弟的確有些語氣衝了,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我的氣吧。若是真的生氣了,那麼老哥就在這裡先你道歉了。”
天權將軍連忙說;“本帥不是這個意思,王老弟,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嘴裡藏不住什麼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包涵。”
玉衡將軍一笑,沒有再說什麼,接下來鎮國公就先告辭了,然後就是夏總督,最後是兩位將軍離開這裡,等到這四位離開之後,襄國公和他們到了二樓,神情凝重的說:“婉清,為什麼平妃娘娘到來的訊息,你不先告訴我呢?”
蘇婉清行禮道歉說:“祖父,平妃娘娘嚴格交代了,不准我多嘴半句。孫女雖然膽大,但是也不敢這件事有所疏忽,還請祖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