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法。”陸通也回禮說。三無點點頭,再次唱喏是行禮:“原來是三法師兄,不知道師兄為什麼對上洞十仙有了興趣?”
陸通打趣說:“貧道也是夢中有所感。”三無臉一紅,慚愧的說:“實不相瞞,那一日小道誤將上洞十仙認作了玄門十祖,心中有愧,於是才到這藏經閣來,免得日後再次弄出笑話。”
“真是有緣,貧道也是這個原因,說來慚愧,貧道雖然自幼出家修道,但是對經文不熟,又見識淺薄,鬧出了不少笑話,如今有空閒,希望能多誦讀經文,免得再次鬧出笑話。”陸通還是笑著回答他的問題。
三無連說不敢,兩人相對而坐,三無手指在書上指著,神情凝重。陸通也不快速翻閱了,慢慢的看著。
三無翻了兩頁,陸通這才翻一頁,口中不時還在默讀,故意將一切生僻字的發音讀錯。
三無沒有理會,他看書的速度不快,每次看完都要沉思半天,等他看完三本之後,嘴裡喃喃的說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師兄,什麼原來如此?”
三無一驚,連忙說:“我在疑惑為什麼有一個仙人穿著冕服,原來他是玄帝之子。”聽到三無的解釋,陸通表面哦了一聲,心中明白這人和自己察覺到蹊蹺了。
三無再次翻閱了接下來的書,速度不由快起來,等到金烏將墜,他連忙說:“天色不早了,小道就告辭了。”
陸通也站起身離開這裡,兩人結伴行在路上,三無看著漫天的殘霞,輕聲說:“夕陽無限好,只是盡黃昏,古人作詩,誦讀起來,總能讓人回味無窮。”
陸通贊同的點點頭,兩人走了一會兒,就各自分別了。陸通回到房間之中,發現一個意外之客已經坐在那裡了。
“不知道小侯爺駕到,小道有失遠迎,還請小侯爺見諒。”
“哼,不用客氣,道長我看你也是修道之人,應該知道道人以清心寡慾為性,淡泊恬靜為命,對那情思,更加揮劍斬斷才是?”
華天麟冷笑的說著,聲音十分高,讓陸通耳朵都有一點難受了。他原本心中還有一些疑惑,但是很快就醒悟過來,這慧茗和自己的事情,華天麟不可能不知道,這又是一場戲,幫自己開脫的戲。
“小侯爺說的是,小道明白了。”
“明白就好,希望道長你能夠堅定一些,所謂男女有別,授受不輕。若是沒有深交,就不應該輕易答應她進入到房間私下相談。”華天麟大聲說著,語氣之中已經充滿了憤怒,說完,還用力派了一下桌子。
陸通看到這個情況,連忙倒了一杯茶,遞給華天麟的時候,給華天麟使了一個眼色:“小侯爺息怒,息怒。”
華天麟接過茶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氣憤的拂袖而去,在出門之後,看著四周圍過來看熱鬧的道人說:“若是道長你不潔身自愛,那麼本侯只能告知忘荃先生,讓忘荃先生清理門戶了。”
陸通苦笑的看著華天麟走開,將地上的杯子碎片撿起來丟掉,四周的道人看著他這個樣子,幸災樂禍的有,嘲笑的有,同情的也有,不一而足。
在第二天,陸通就被告知前去雷祖殿,到了大殿之中,只有玉衡將軍一個人,玉衡將軍微笑的看著陸通,對著陸通說:“敢問仙長上下?”
“小道三法,見過將軍大人。”陸通恭敬的行禮,玉衡將軍客氣的說:“道長無需多禮,你們出家人,就不用這麼禮節了。”
玉衡將軍說著,打量了一番陸通一番,雖然陸通現在的臉易容過,但也無法掩飾他的風采。
“不錯不錯,仙長仙風道骨,讓人看到不禁有了喜愛之情,道長若是不出家,想必多少深閨女子會魂牽夢繞,害上那相思病。就算如今,到了而立之年,也不是那些奶面小生能比,怪不得有人會威脅道長你。”
“將軍,此是誤會,小道只是和慧茗道兄在長青觀見過幾次面,我們和風霽月,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聽到陸通的解釋,玉衡將軍微笑的說:“此事是否誤會,仙長不用向本將解釋,若是確無瓜葛,身正何懼影斜,閒言碎語,自然不攻自破。若是有瓜葛,這你情我願,兩位都是出家人,又何懼世俗禮法,葛鮑注籍,劉樊雙修也是美談。”
陸通連說惶恐,惶恐,玉衡將軍微微一笑,然後拍掌說:“小侯爺,你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