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聽到這話,想著應對之策,他沒有想到小侯爺會這麼直白說出來,而且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順著吳弘敏的心思,勉強一笑詢問說:“小侯爺說笑了,這一次怎麼會和在下有關呢?”
吳弘敏看著四周,李大牛讓侍奉的僕人退下。吳弘敏等人退下之後,繼續說:“李兄弟,豐城那邊傳來訊息了,我軍和敵人應戰,雖然勝了,但也是慘勝了。”
李大牛沒有說話,這個結果是自然的,虞朝的精銳李大牛是見識過的,但是比起扎木赫計程車兵,還是缺少那麼一點勇氣,能夠勝利,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
吳弘敏繼續說:“這一次領軍出戰的就是你的好兄弟曾榮貴,若不是他悍不畏死,這一戰國朝未必能勝。”
李大牛心中也為曾榮貴高興,這是一件好事,既然吳弘敏都知道了,那麼太子也是知道了,這一戰自然上達天聽,這上面的人知道曾榮貴這個人了,以後曾榮貴升遷就容易了。
吳弘敏看著李大牛那麼沒有掩飾的喜悅,對著李大牛繼續說:“這一戰的確勝利了,但是也暴露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國朝並沒有一當五的本事,現在豐城看著士卒眾多,但是可以稱為士卒的也不過數萬人而已。不如土人遠甚。”
“小侯爺,這未免有些漲敵人銳氣,滅自己威風了。”
“是不是,李兄弟是見識過的,心中自然明白,你我之間在這裡談話,自然不用管官場那一套。”
吳弘敏說到這裡,告訴李大牛,不止是自己有這麼一個想法,就算是青蘿郡主也是這麼認為的,青蘿郡主是一個主動進攻的人,絕不會防守,如今青蘿郡主不敢和土人這五千士卒決戰就是一個例子。
李大牛說青蘿郡主不敢進攻不過是因為時機不到,現在平妃主要是以守為攻,青蘿郡主就算殲滅了這五千人,但是也不能前進,反而會被扎木赫的軍隊包圍,陷入被動之中。
“李兄弟,林妃的作用就是讓扎木赫如鯁在喉,消滅這五千人,就會形成一股壓力,逼著扎木赫分出兵力,不能全面進攻豐城,如今的情況,反而說是扎木赫牽著林妃。”
李大牛聽到吳弘敏這麼分析,也感覺到了豐城的情況看樣子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吳弘敏繼續說:“平妃也傳信來了,這一戰勝負她不好說,她已經看過那一場戰鬥了,她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哀兵必勝。”
李大牛心想這扎木赫在這麼短短几天,就將這些土人士氣給凝聚起來?吳弘敏看著李大牛,沉聲說:“李兄弟,如今的情況,真是不容樂觀。”
李大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蘇婉清的聲音:“大笨牛,應該喝藥了。”李大牛看了看吳弘敏,吳弘敏點點頭說:“蘇副使進來聽聽也無妨,這件事自然是集思廣益了。”
李大牛讓蘇婉清進來,在李大牛喝藥的時候,吳弘敏將豐城的事情說完,然後對著蘇婉清說:“蘇副使,不知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蘇婉清聽完之後,對著吳弘敏說:“扎木赫一代梟雄,朝廷對付自然吃力,若是這麼好剿滅,朝廷大軍何必捲縮在豐城之中。不過小侯爺,這物極必反,盈滿必缺,扎木赫計程車兵一天兩天能士氣高昂,十天半月能,那麼一個月,兩個月?”
“蘇副使說的自然在理,但是土人士氣會低迷,那麼豐城之中呢?”
“只要豐城還在,糧草還夠,豐城士氣就足以用。朝廷以萬邦之力,救豐城一地,有何不夠。”
吳弘敏說這樣損耗太大了,朝廷也有心無力,蘇婉清說這戰爭本來就是要銀子的,那一次大戰,不是銀子嘩嘩嘩的往外流。但是這個銀子能省下嗎?若是真的讓扎木赫佔據了豐城,朝廷就算有再多銀子都不能彌補。
“但是蘇副使,如今太子擔心就是,銀子也花了,豐城也丟了,到時候,這還有什麼意義呢?”
蘇婉清說若是真的那樣,那也是沒有辦法,如今國朝已經盡人事了,守不守得住,就看天命了。
李大牛就在一邊喝著藥,一邊看著他們在那裡爭論,李大牛也不敢說什麼,如今的情況,他就看蘇婉清表現就是了。
吳弘敏說如今太子就希望有人能夠當做奇兵,讓虞朝能夠有必勝的把握,蘇婉清聽到這話,告訴吳弘敏,他們沒有這個辦法。
“愚兄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法子,就是不知道兩位是否願意了?”
蘇婉清說這個法子先說出來,現在法子都不知道,他們如何確定願不願意。
“這個情況,自然是效仿當初當初林文正公,一劍取敵首。”
蘇婉清聽到這話,直接冷笑地說:“只可惜林文正公只有一人,這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五百年難遇,下一個只怕要四百年後了。這遠水救不了近火,還請閣下另外想法子吧。”
吳弘敏也說這件事自然難以想象,但是林文正公能辦成,說明還是有機會的。如今要刺殺扎木赫,這第一是知道扎木赫帥帳特點的人,第二是要知道扎木赫容貌,第三就是要有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