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害怕扎木赫,這個倒是沒有人說,比較豐城很多人還是相信虞朝能夠守住豐城的,若是打起來在議和的話,那麼情況就不同了。
李大牛聽著四周的議論,扎木赫自陳書的效果已經被這個告示給抹消了,他心想文妃看來不想自己想象之中那麼平庸,竟然會用這種手段。
回到家裡,將告示的事情說給周蘇二人聽了之後,周蘇二人都是一笑,蘇婉清說:“可惜扎木赫本來想引起城中的同情,不過現在文妃這告示一出,城裡就不是同情土人了,而是看土人是否能夠領情了。”
李大牛說文妃看起來應該不是那麼笨,周霖鈴小聲的說:“或許,這是井大人弄的也說不動,還有可能是燕知府在後面捉刀,文妃娘娘不像是偽裝的。”
關於這點,蘇婉清也是點點頭,告訴他,文妃真的不像是會偽裝的人,幾次談話,文妃對於朝政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就算知道,也是書本上的那一套,不知道變通。
李大牛聽到這話,心想或許吧。不過這文妃自己沒有接觸過,倒是不好評價。他說不說這些了,這些天還是想一想議和的事情。
蘇婉清說:“議和這件事,本姑娘覺得不一開始就什麼答應,否則對面也不相信,我們要稍微放出一點誠意,然後話不能說的太死,免得他們在上面做文章。”
李大牛說是這樣的,關於這件事一定要穩住,要讓對面無話可說才是。
李大牛說完,周霖鈴再次說:“相公,你要記住,若是迫不得已的話,不要寫下東西,免得到時候落下把柄,朝中的烏鴉最喜歡攻擊這個。”
李大牛說自己會注意了,到時候要寫字據的話,自己也會告訴土人那邊,等一切談好的再寫。
李大牛想了想覺得除了不要寫字據之外,自己還要找平妃娘娘要一道懿旨,這要是平妃娘娘親自授予自己談判的,不是自己私自和土人和談。
蘇婉清點點頭,贊同李大牛的說法,這件事自己回去幫忙弄,現在他就只用等著就是了。
說完,蘇婉清神情嚴肅地說:“這件事茲事體大,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若是有什麼差錯的話,我們可能就要人頭搬家了。”
蘇婉清說完,三人都深以為然,這可不是一個美差,而是一個燙手山芋,不但要完成,還要完成的漂亮。
蘇婉清沒有和他們多談,上去找平妃了,李大牛看著周霖鈴,小聲的對著周霖鈴說:“霖玲,過幾天或許我就很少能夠陪你了,你到時候不要怪我了。”
周霖鈴說沒有事情,男人的事業要緊,不能整天記掛這些男女私情。
周霖鈴說完,然後說:“相公,我總覺得這一次扎木赫不會同意派人過來,應該是我們派人過去。”
李大牛想了想,告訴周霖鈴真的有這個可能,要是他們前去的話,那麼就不異於羊入虎口。
這一次要是談崩了,那麼李大牛和蘇婉清就沒有機會能夠回來,但是這件事不是他們能做主的,只能祈求扎木赫看著以前的情面上會放自己一條生路。
李大牛想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了。蘇婉清已經下來了,笑著對他說:“大笨牛,你在想些什麼呢?”
李大牛說自己在想關於這一次,若是要他們前去談的話,應該怎麼辦,蘇婉清還是胸有成竹的說:“這件事倒不是什麼難事,大笨牛你記住了,到時候別示弱,土人最敬佩有骨氣的男子,若是你硬氣的話,土人會敬你是一條漢子,反而不會殺你。而且真的要死的話,何苦求人,做那小兒姿態,本姑娘雖然不是什麼大英雄,大豪傑,但是也會挺直腰桿,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聽到蘇婉清的豪言壯語,李大牛心中也生出一股豪氣,對蘇婉清說的確如此,到時候死的轟轟烈烈,也比這樣好很多。
周霖鈴聽著這話,眼中閃現出淚光,輕聲的說:“相公,你放心吧,這個孩子我會照顧好的,無論相公你發生什麼,我都會將這個孩子撫養成人,然後再次追隨你而去。”
李大牛聽到這話,心中有一股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然後對著周霖鈴說:“好霖玲,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蘇婉清也握著周霖鈴的手說:“好霖玲,別多心了,我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未必會真的有事情,你擔心什麼。”
三人都打起精神來,說著接下來的事情。他聊了一會兒,看了一下天色,然後對著周蘇二人說:“霖玲,婉清,我有一件事情要出去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