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人對於攻城這件事,瞭解很少,而土人就不同了,土人曾經發明瞭很多攻城器械,誰也不知道扎木赫這次會拿出什麼克敵制勝的法寶。
蘇婉清說完,對著李大牛說:“大笨牛,這一次不很好混軍功,你要明白了。”
李大牛說是,這一次土人可不是一群行走的軍功,而是帶著最後的希望來進攻的人,都是硬茬子,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李大牛和蘇婉清走在街上,蘇婉清看著街上充滿幸福笑容的人,嘆了一口氣說:“真是不知者無畏,我們若是不知道扎木赫三天之後就會到來,會不會也這麼開心。”
李大牛說不知道,這個很難說,他們或許會整天擔心扎木赫的軍隊什麼時候到來吧。聽到李大牛這話,蘇婉清搖搖頭說現在談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不如徹底放鬆自己,快活的渡過這三天。
李大牛說好,然後聽著蘇婉清介紹這豐城的大小景物,有些自己已經聽到周霖鈴介紹過了,為了不影響蘇婉清的心情,他將心中的疑惑給隱藏起來。
他們兩人走到中午的時候,再次看到了餘一元,餘一元看著李大牛,雙眼充滿了仇恨,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李大牛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蘇婉清毫不示弱的看著餘一元,倨傲的說著:“餘少爺,好久不見了。”餘一元深深的行禮說:“是的,蘇姑娘,好久不見了,不知道蘇姑娘過的如何?”
蘇婉清笑著說:“多謝餘少爺關心,本姑娘還好,聽說餘公子就要出嫁自己的妹妹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餘一元聽到這話,臉色都扭曲了,氣憤的看著李大牛和蘇婉清,蘇婉清再次開口說:“不知道是哪位勳貴之後,膏粱子弟能夠娶到泰安伯的千金,想必這人儀表不凡,才學出眾,是豐城有名的才子了。”
餘一元幾次深呼吸,將滿腔的恨意壓下去,然後不怎麼恭敬的行禮說:“這件事就不勞蘇姑娘關心了,到時候舍妹出嫁的時候,自然會請蘇姑娘,到時候蘇姑娘就是知道了。”
餘一元說完,微微行禮就離開這裡,看著餘一元這樣,蘇婉清冷笑一聲說:“真是好笑,本姑娘原本以為他會揮著袖子上來教訓我們,到那時候,大笨牛你教訓他一頓,然後在鬧到總督那裡去,這餘一元肯定要去牢裡渡過一段時間了。”
聽到這話,李大牛對著蘇婉清說:“婉清,看來餘一元也不是什麼意氣用事的人,要對付他,不能只用三言兩語就可以的成功的。”
蘇婉清說是,他們兩個人時候差不多了,就準備回到瀟湘樓的去用膳了。走在路上的時候,四周的人突然朝著南城門那邊派去,他們不由好奇的跟著前去。
這才走了一陣子,就看到一個土人,到處撒著紙張,他講紙張給撿起來一看,原來上面寫的是一篇自陳書,這是扎木赫自己說的,說自己也願意當一個順民,虞人和土人之間相處如同一家人,而土人有這個想法,虞人卻沒有這個心。
虞人搶奪的他們土地,佔領他們的山林,稍有不如意就找一群人,將土人打死。而虞朝的官員對於這件事的處理也讓土人心寒,土人不受這大虞律的保護,既然虞人沒有將土人視為虞朝的一部分,肆意凌辱。
土人也不是泥做的,也是什麼禽獸,任由人宰割,這一次土人只是為了要回他們應該要回的,希望虞朝能夠想起自己吹捧的興存繼亡,讓樂國能夠重新建立。
若是虞朝朝廷能夠答應的話,那麼樂國上下願意執臣子之禮,年年朝貢,為虞朝守護者東南千里沃土,讓虞朝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管理這千里土地。
李大牛看到這裡,暗想扎木赫怎麼想到用著攻心之術了,這個條件怎麼看扎木赫那邊都不算虧,不用一兵一卒就佔領了這東南府,至於世代稱臣,年年朝貢這些都是虛的,這扎木赫在位或許不敢違背,他的子孫就不好說了,只要虞朝衰弱的話,這土人就不會管這些了。
李大牛繼續看,軟的說了之後,後面就是硬的了,扎木赫告訴他們,若是虞朝不答應的話,那麼只能刀兵相見了,土人已經沒有活路了,只有和虞朝死拼到底,寧願做刀下鬼,不做亡國奴。
最後扎木赫說這一次兵燹,是虞朝自找的,是戰是和,全在虞朝聖人的一念之間。
看完,李大牛將這一張紙丟在地上,深吸一口氣說:“這扎木赫怎麼想到用著攻心之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