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少爺說自己父親一直很敬佩田文敬公,只可惜田文敬公生不逢時,若是晚生幾年,封侯拜相也不是難事。
然後燕三少爺說:“李兄,這就是你不對了,不早點告訴我田相公的來歷,要是父親知道我對田相公這麼失禮,一定要責罰我。”
李大牛一笑,說這不是認識了嗎?自己其實也才和田仲達認識不久,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十分敬佩田仲達為人。
今天帶田仲達來,就是想將田仲達介紹給燕三少爺認識,燕三公子說真是自己的榮幸。
李大牛看了一下田仲達,田仲達識趣的將那個匣子遞了過去,然後說:“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燕三少爺點點頭,恭敬將盒子接過,然後說:“這麼早,兩位還沒有吃早飯吧,不如在這裡吃吧,不過只是一些粗茶淡飯,還請兩位見諒。”
李大牛準備謝絕的時候,田仲達想點頭答應說:“無妨無妨,稀飯鹹菜都可以。”
燕三少爺聽到這話,笑著說:“田相公真是客氣了。”說著燕三少爺帶著他們到了膳廳。
在膳廳坐著,燕三少爺開始和田仲達聊了起來,雙方聊得無非是鬥雞走馬,章臺流鶯,他沒有想到田仲達對這些瞭解很深,絲毫不用假裝就顯得很紈絝。
李大牛心想還好燕三少爺沒有問才學,否則的話這位公子就露底了。
燕三少爺詢問了李大牛這些,他對於這些絲毫不瞭解,燕三公子也不在多問,吃早飯的時候,田仲達再次顯示了自己優雅的氣度,讓燕三公子吃完之後感嘆說:“真是百年大族,衰而不敗。不知道我燕家是否能夠這樣。”
田仲達說這都是家風好,燕家的子孫只要好好奉行家風家規的話,就不會有這個顧慮。燕三少爺聽到這話,倒是尷尬了。
這時候燕知府走了過來,看著他們兩人,燕三少爺介紹說:“父親大人,這位是李兄弟,就是和蘇姑娘定親那位,這位是田文敬公的後人。”
燕知府看著李大牛,摸著自己的鬍子,欣賞的說:“真是一表人才,才貌雙全,襄國公真是找了一個好孫女婿,就是不知道我家那丫頭是否有這個福氣了,能夠找到這麼好的一位丈夫。”
李大牛說客氣了,然後燕知府才對田仲達說:“閣下是田文敬公的後人呀,真是失敬失敬,本府生平最敬佩的就是田文敬公,忠義無雙,仁慈愛民,魏朝歷任東南府知府,都沒有像田文敬公一樣得民心了。”
燕知府說完,然後說:“三兒呀,你陪一下你的田世兄,我和李賢契有些話要說。”
燕三少爺說了一聲是,李大牛心中很好奇,燕知府要找自己說些什麼。
李大牛和燕知府到了書房,燕知府讓他坐下說:“我們也不算是外人了,你那大舅子的媒就是我作的,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李大牛恭敬的說是然後還是行禮之後才坐下,燕知府看著他說:“其實本府想知道,當天在瀟湘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大司衡的親兵會被殺,而大司衡回去之後,沒有追究這件事。”
李大牛一下被問住了,然後想了想,神情嚴肅的說:“大人應該知道大司衡將兵權給收回去的事情吧。”
燕知府點點頭,然後看著李大牛,讓他繼續說。
李大牛繼續解釋:“那就對了,當天只是那四位不滿而已,這兵權是不得已拿出去的,他們心中不甘,自然想找機會教訓大司衡一頓,那天瀟湘樓就是機會。至於大司衡為什麼不追究,知府大人認為大司衡敢撕破臉皮嗎?能用這些軍隊攻擊兩位國公,兩位行軍都元帥嗎?”
知府敲著桌子,沉默了一會兒說:“兵符不過是大司衡能調動這些軍隊,但是要做某些事情,兵符還是辦不到的,至少以現在大司衡的威信還不行,賢契,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只不過希望賢契下次能夠說委婉一些,這個說出來,說的臣工之間太過自私小氣了,傳出去,對五位的名聲也不太好。”
李大牛說自己就是一個粗人,不太懂這些,多謝燕知府提醒。
李大牛心中卻在暗想,自己這麼快編出一個答案,還要說的委婉動聽,那不就刻意刁難自己嗎,反正現在平妃的事情是堅決不能說出去的。